第3章
新房中，寂静无声，气息凝重。
红色，是唯一映进眼底的颜色。
今天，很红，如鲜血般的红。什么都是红色的，包括我身上的嫁衣、所坐着的锦被华铺，全是大红喜色，头上的柔软丝绸喜帕更是红得刺眼。
端坐在床边，听着宫中老嬷嬷所说的闺房之事，我只感脸红耳赤，手指不禁扭在一起。
“皇后娘娘，我们先退下了，一会儿皇上就会前来。”老嬷嬷终于说完，恭敬地向我这新皇后低语。
“嗯！”淡淡地应了声，我把双手松开，让情绪平静下来。
娘说，只要用心地去对待自己的夫君，那便足够。
娘说，只要问心无愧，那么上天总会给予回报的，幸福并不是那么难。
红烛在黑夜中微微地晃动，我耐心地等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忆起初见那天他的态度，我开始怀疑他会不会进入这新房。
伸手抚上沉重的凤冠，我有了先休息的念头，只是想到那一天他答应太后的话，我知道他会来的，只好继续等。
娘说，他是夫，我是妻，妻便要以夫为天。
突然，我听见了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向我而来。也许是夜太静，在这深夜之中，这脚步让我背后生出莫名的凉意。
不待我反应，头巾已经从我的凤冠上飘到了地上。
注视着地上的喜帕，我缓慢地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浑身透出一股冰冷，傲然而立。脸上轮廓冷峻分明，剑眉星目，而正紧抿着的薄唇似带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他的视线与我的对上，那么冰冷，如刺骨寒气刺穿我的心房。
第一次对视，我便被他的冰冷慑住。
薄唇轻启，他冷冷地说道：“脱衣。”
“呃？”
“朕叫你脱衣，你是聋了吗？”他大声地吼叫，没有半点耐性。
怔怔地看他，我不悦地皱起了眉，一动也不动。
我虽不是娇纵之女，却也不是软弱无能之人。就算他多不喜欢我，我们也已成为夫妻了。他虽为天，我亦是后，他怎能这样对我呢？
只是我的不悦让他的怒火更盛，他锋利的眸子里透出杀气，带着一种阴森。他伸手向着我的衣领而来。
“你想怎样？”我直直地倒退，惊慌地尖叫，再也无法平静，“啊！你想怎样？”
“你不记得太后威胁朕在这新婚之夜一定要做的事吗？现在朕就如你们的愿。”说话间，一阵凉意袭来，他的手已猛然撕碎了我的嫁衣，散落的碎衣在喜烛的映照下，更是红得吓人。
双眸瞪大，心底处的恐惧让我想要疯狂地尖叫，想拼命地挣扎。只是此时我只吓得直摇头，根本叫不出声来，也使不上力挣脱他。
从不曾这样展露身子在人前，胸前的凉意让我如风中柳枝般，不断抖动着。
“不要，不要……”我颤抖着哀求，眼看着他立于我的面前缓慢地脱下他的衣裳。
“不，不要……”蜷着身子，我想要把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掩蔽好，伸手扯来了锦被。可他的动作比我更快，一手扯掉了锦被，床上再也没有可以遮掩我身体的任何物品。
他的衣裳已经全部脱下，那胸前的结实却让我害怕。
他的表情很冷，只让我感觉到一种窒息的恐慌。
他拉住了我的脚，将我扯到床边，完全不顾我的反抗，压到我的身上。
这一刻，我忘了挣扎，肌肤相接的地方如火灼般炙痛，加剧着我的心跳。
“不，不要。”我惊得流出了眼泪。
“你以为朕想要你吗？”他沉声低吼，眼神如要将我杀死。
他恨我，他竟然是这么讨厌我。
“不，皇上不想要，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我不会向太后道出实情的。”我慌乱地摇头，眼泪让一切都看得不清晰。
害怕让我心跳停止一般，那难受让我无助。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你以为朕会给机会你向太后告状？”他冷笑，伸手将我的裙带也扯破了。
“不……”我吓得心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你要记住，这就是你想要的。”他冷笑。
“啊！”身下传来让人撕心裂肺的痛。
“啊！痛……”我疯狂地尖叫，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可是那痛却无法缓解。
痛苦地弯着身子，我不知如何抵挡。
一声一声悲哀的叫喊，始终软化不掉他那如冰霜的心……
晨光射进，我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才从昏睡中睁开迷蒙的眼。
“娘娘？”婢女轻轻地唤，是那么的熟悉。
她叫嫒嫒，是一直跟随着我的婢女，也是我从辽南带来的唯一的一个熟悉的人。
当日接到太后的旨意要传我进宫，娘便说我也许要像姑姑一样以后都没有回去的机会了，便让嫒嫒跟随而来，希望能让我的心安稳一点。
如今，听着嫒嫒充满关爱的声音，我的心却并没有得到安稳，因为锦被下的身子太冰凉了。
“命人倒点温水过来吧！我想沐浴。”无力地眨着眼，我低声地吩咐。
昨晚，那无情的帝王走得很快，想必嫒嫒是担心我了。
“没事，快去吧！”微微转身，我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看到我那红肿的眼。
初夜，原来是那么痛，那么不堪。
泪水，是唯一陪我到入睡的。
“是，请娘娘等一会儿。”嫒嫒站起，脚步声渐远。
我缓慢地闭眼，任泪水再度滑下。
在嫒嫒命人送来温水之时，我眼角的泪痕早已干透。
“娘娘，皇上刚命人传话，要娘娘到清和宫跟他会合，一起向太后请安。”嫒嫒在纱帐外轻声说道。
“嗯！”轻应一声，我伸手示意她先离开。
不管他的命令多么重要，我还是得洗去一身的不堪才能步出房门，去向太后请安。
“奴婢先行退下，娘娘沐浴完毕请唤奴婢进来。”嫒嫒转身带着人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沉重之声，我才吃力地从床上起来。
此时，痛是唯一的感受。
目光所及，才知道床上留着可怕的落红，那红十分刺目，更刺痛着我的心。
这，就是成为人妻的证据。
这，是我婚姻不堪的开始。
吃力地重新撑起身子，走下床，忍着磨人的痛，我一步一步地走向浴盆。
一步一步，陷在这深宫无情的路上……
宫婢将华丽的头饰添上后，我便急急地站起，准备往清和宫去。
皇上讨厌我，若今天迟到一步，我想不到那后果是怎样的。
坐于凤辇之上，感受着凤辇的起伏，我冷下的心又渐渐起伏不定。
这后宫真美，只是这样的美背后深藏着什么呢？
入宫之时，娘曾千叮万嘱，叫羽儿不得轻易相信旁人，命羽儿不得为争宠而玩弄心计，只要规规矩矩即可。
只要安分守己，坐于高位的我就真能幸免一切的灾难吗？
不知走了多久，当凤辇停下之时，一旁的公公跪于我面前道：“禀皇后娘娘，这里是清和宫，是皇上的寝宫，没有皇上的批准凤辇不能进入，有劳娘娘步行进去。”
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长廊，我只得点头走凤辇。
为显示皇后的气势与风韵，在大婚之前太后已经命人对我多番调教。她们说步伐一定要稳，一步一个脚印，不能轻浮，不能没有仪态，而且要款款而行，不得迟缓或过快。
依着她们教的方式走，我只感身下的痛如钻心般难受。
我想停，却不可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示痛楚。
终于，在我唇被咬得快出血之时，我走到了清和宫中的永安殿。
“娘娘请等候一会儿，皇上很快就出来。”永安殿前的公公伸手挡下我的脚步，平静地笑着道。
“嗯。”我依言站到一旁。
因为停下，才感觉痛楚不那么剧烈，但依旧难受。
门终于打开了。
“臣妾参见皇上。”在那明黄的身影步出之时，我低下头，款款地跪下。
“嗯！”他不屑地应了一声。
嫒嫒上前将我扶起，我这才发现跟他步出永安殿的还有别人。
“妹妹婉儿见过皇后姐姐。”他旁边的女子款款地向我欠身，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倒是显得大方贵气。
冰肌玉骨、明眸皓齿，这才配称之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吧！难怪无情的皇上独独宠爱她一人，不惜为她与太后争执。这女人长得如此艳美，的确不该是为奴的命。
注视着她挽着皇上手臂的手，我竟有点羡慕。
“婉儿向你行礼，你不让她平身是有意为难，还是看不起她？”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刺骨的冷。
经他提醒，我才知自己失礼了，竟让那婉妃一直半弯着身子。
“婉儿妹妹快平身。”我立即笑道。
“婉儿，以后你不用向她行礼了。”他看向一旁的婉妃之时，冷眸变得温柔。
“不行，姐姐是皇后，婉儿只是个妾。”婉妃立即拒绝，内疚地看向我。
“朕是皇上，说了的话就要算数。”
“可是……”
“没有可是。”
他们一人一句地争执，其实不过是在表露恩爱而已。
我无心看下去，只好应和道：“妹妹还是不要行礼，我们年龄相近，见面唤一声‘姐姐’就好。”
“可是……”那婉妃仍是不肯，张口欲劝说。
“我们还是快去向太后请安吧！别让她等久了。”我笑道，打断了她。
为何拒绝，何不给我一个台阶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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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是唯一映进眼底的颜色。
今天，很红，如鲜血般的红。什么都是红色的，包括我身上的嫁衣、所坐着的锦被华铺，全是大红喜色，头上的柔软丝绸喜帕更是红得刺眼。
端坐在床边，听着宫中老嬷嬷所说的闺房之事，我只感脸红耳赤，手指不禁扭在一起。
“皇后娘娘，我们先退下了，一会儿皇上就会前来。”老嬷嬷终于说完，恭敬地向我这新皇后低语。
“嗯！”淡淡地应了声，我把双手松开，让情绪平静下来。
娘说，只要用心地去对待自己的夫君，那便足够。
娘说，只要问心无愧，那么上天总会给予回报的，幸福并不是那么难。
红烛在黑夜中微微地晃动，我耐心地等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忆起初见那天他的态度，我开始怀疑他会不会进入这新房。
伸手抚上沉重的凤冠，我有了先休息的念头，只是想到那一天他答应太后的话，我知道他会来的，只好继续等。
娘说，他是夫，我是妻，妻便要以夫为天。
突然，我听见了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地向我而来。也许是夜太静，在这深夜之中，这脚步让我背后生出莫名的凉意。
不待我反应，头巾已经从我的凤冠上飘到了地上。
注视着地上的喜帕，我缓慢地回过神来，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浑身透出一股冰冷，傲然而立。脸上轮廓冷峻分明，剑眉星目，而正紧抿着的薄唇似带有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他的视线与我的对上，那么冰冷，如刺骨寒气刺穿我的心房。
第一次对视，我便被他的冰冷慑住。
薄唇轻启，他冷冷地说道：“脱衣。”
“呃？”
“朕叫你脱衣，你是聋了吗？”他大声地吼叫，没有半点耐性。
怔怔地看他，我不悦地皱起了眉，一动也不动。
我虽不是娇纵之女，却也不是软弱无能之人。就算他多不喜欢我，我们也已成为夫妻了。他虽为天，我亦是后，他怎能这样对我呢？
只是我的不悦让他的怒火更盛，他锋利的眸子里透出杀气，带着一种阴森。他伸手向着我的衣领而来。
“你想怎样？”我直直地倒退，惊慌地尖叫，再也无法平静，“啊！你想怎样？”
“你不记得太后威胁朕在这新婚之夜一定要做的事吗？现在朕就如你们的愿。”说话间，一阵凉意袭来，他的手已猛然撕碎了我的嫁衣，散落的碎衣在喜烛的映照下，更是红得吓人。
双眸瞪大，心底处的恐惧让我想要疯狂地尖叫，想拼命地挣扎。只是此时我只吓得直摇头，根本叫不出声来，也使不上力挣脱他。
从不曾这样展露身子在人前，胸前的凉意让我如风中柳枝般，不断抖动着。
“不要，不要……”我颤抖着哀求，眼看着他立于我的面前缓慢地脱下他的衣裳。
“不，不要……”蜷着身子，我想要把自己露在外面的肌肤掩蔽好，伸手扯来了锦被。可他的动作比我更快，一手扯掉了锦被，床上再也没有可以遮掩我身体的任何物品。
他的衣裳已经全部脱下，那胸前的结实却让我害怕。
他的表情很冷，只让我感觉到一种窒息的恐慌。
他拉住了我的脚，将我扯到床边，完全不顾我的反抗，压到我的身上。
这一刻，我忘了挣扎，肌肤相接的地方如火灼般炙痛，加剧着我的心跳。
“不，不要。”我惊得流出了眼泪。
“你以为朕想要你吗？”他沉声低吼，眼神如要将我杀死。
他恨我，他竟然是这么讨厌我。
“不，皇上不想要，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的，我不会向太后道出实情的。”我慌乱地摇头，眼泪让一切都看得不清晰。
害怕让我心跳停止一般，那难受让我无助。
“你以为朕会相信你吗？你以为朕会给机会你向太后告状？”他冷笑，伸手将我的裙带也扯破了。
“不……”我吓得心都几乎停止了跳动。
“你要记住，这就是你想要的。”他冷笑。
“啊！”身下传来让人撕心裂肺的痛。
“啊！痛……”我疯狂地尖叫，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可是那痛却无法缓解。
痛苦地弯着身子，我不知如何抵挡。
一声一声悲哀的叫喊，始终软化不掉他那如冰霜的心……
晨光射进，我听到了细碎的脚步声，才从昏睡中睁开迷蒙的眼。
“娘娘？”婢女轻轻地唤，是那么的熟悉。
她叫嫒嫒，是一直跟随着我的婢女，也是我从辽南带来的唯一的一个熟悉的人。
当日接到太后的旨意要传我进宫，娘便说我也许要像姑姑一样以后都没有回去的机会了，便让嫒嫒跟随而来，希望能让我的心安稳一点。
如今，听着嫒嫒充满关爱的声音，我的心却并没有得到安稳，因为锦被下的身子太冰凉了。
“命人倒点温水过来吧！我想沐浴。”无力地眨着眼，我低声地吩咐。
昨晚，那无情的帝王走得很快，想必嫒嫒是担心我了。
“没事，快去吧！”微微转身，我背对着她，不想让她看到我那红肿的眼。
初夜，原来是那么痛，那么不堪。
泪水，是唯一陪我到入睡的。
“是，请娘娘等一会儿。”嫒嫒站起，脚步声渐远。
我缓慢地闭眼，任泪水再度滑下。
在嫒嫒命人送来温水之时，我眼角的泪痕早已干透。
“娘娘，皇上刚命人传话，要娘娘到清和宫跟他会合，一起向太后请安。”嫒嫒在纱帐外轻声说道。
“嗯！”轻应一声，我伸手示意她先离开。
不管他的命令多么重要，我还是得洗去一身的不堪才能步出房门，去向太后请安。
“奴婢先行退下，娘娘沐浴完毕请唤奴婢进来。”嫒嫒转身带着人离开。
听到门关上的沉重之声，我才吃力地从床上起来。
此时，痛是唯一的感受。
目光所及，才知道床上留着可怕的落红，那红十分刺目，更刺痛着我的心。
这，就是成为人妻的证据。
这，是我婚姻不堪的开始。
吃力地重新撑起身子，走下床，忍着磨人的痛，我一步一步地走向浴盆。
一步一步，陷在这深宫无情的路上……
宫婢将华丽的头饰添上后，我便急急地站起，准备往清和宫去。
皇上讨厌我，若今天迟到一步，我想不到那后果是怎样的。
坐于凤辇之上，感受着凤辇的起伏，我冷下的心又渐渐起伏不定。
这后宫真美，只是这样的美背后深藏着什么呢？
入宫之时，娘曾千叮万嘱，叫羽儿不得轻易相信旁人，命羽儿不得为争宠而玩弄心计，只要规规矩矩即可。
只要安分守己，坐于高位的我就真能幸免一切的灾难吗？
不知走了多久，当凤辇停下之时，一旁的公公跪于我面前道：“禀皇后娘娘，这里是清和宫，是皇上的寝宫，没有皇上的批准凤辇不能进入，有劳娘娘步行进去。”
抬头看向一望无际的长廊，我只得点头走凤辇。
为显示皇后的气势与风韵，在大婚之前太后已经命人对我多番调教。她们说步伐一定要稳，一步一个脚印，不能轻浮，不能没有仪态，而且要款款而行，不得迟缓或过快。
依着她们教的方式走，我只感身下的痛如钻心般难受。
我想停，却不可在这么多人面前显示痛楚。
终于，在我唇被咬得快出血之时，我走到了清和宫中的永安殿。
“娘娘请等候一会儿，皇上很快就出来。”永安殿前的公公伸手挡下我的脚步，平静地笑着道。
“嗯。”我依言站到一旁。
因为停下，才感觉痛楚不那么剧烈，但依旧难受。
门终于打开了。
“臣妾参见皇上。”在那明黄的身影步出之时，我低下头，款款地跪下。
“嗯！”他不屑地应了一声。
嫒嫒上前将我扶起，我这才发现跟他步出永安殿的还有别人。
“妹妹婉儿见过皇后姐姐。”他旁边的女子款款地向我欠身，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倒是显得大方贵气。
冰肌玉骨、明眸皓齿，这才配称之为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容吧！难怪无情的皇上独独宠爱她一人，不惜为她与太后争执。这女人长得如此艳美，的确不该是为奴的命。
注视着她挽着皇上手臂的手，我竟有点羡慕。
“婉儿向你行礼，你不让她平身是有意为难，还是看不起她？”他低沉的嗓音透着刺骨的冷。
经他提醒，我才知自己失礼了，竟让那婉妃一直半弯着身子。
“婉儿妹妹快平身。”我立即笑道。
“婉儿，以后你不用向她行礼了。”他看向一旁的婉妃之时，冷眸变得温柔。
“不行，姐姐是皇后，婉儿只是个妾。”婉妃立即拒绝，内疚地看向我。
“朕是皇上，说了的话就要算数。”
“可是……”
“没有可是。”
他们一人一句地争执，其实不过是在表露恩爱而已。
我无心看下去，只好应和道：“妹妹还是不要行礼，我们年龄相近，见面唤一声‘姐姐’就好。”
“可是……”那婉妃仍是不肯，张口欲劝说。
“我们还是快去向太后请安吧！别让她等久了。”我笑道，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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