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那虫声传唱的晚秋
且说吕昆一鼓作气，拿下三江重镇佳木斯，鬼子司令官土肥原消失不见，在二师、教导旅、警卫团等部队的努力，经过一夜的小块区域作战，虽然仍有顽敌在城里挣扎，但佳木斯城已总体平静。原鬼子司令部的大院里，战场早已打扫完毕，乱石土快，死尸污血都已清理干净。战士们放下工具围坐一圈逗笑取乐，朱志敏叫道：“营长，来首歌吧，弟兄们，叫营长来一个。”“营长，来一个！”“营长，来一个”。一旁游明也道：“兄弟，整一个听听。”
加措手上拿着一把铁锹，闻言也不推辞，把铁锹斜抱在怀，如同捧着一把日木琴，顿顿噪子，天籁之音倾流而出：
松花江水翻腾着浪花，
铁血战旗已轻轻放下，
拿起那细细的牧羊长鞭，
我驱赶白云回到了家。
神山的冰雪还未融化。
草原上已开满了格桑花。
采一把紧紧护在胸前，
送给那亲爱的姑娘卓玛。
卓玛呀如今年已十八
她就住在那神山之下
吉祥鸟绕着她快乐的飞翔
姑娘快跨上我的战马
我要带你回家，
去见我亲爱的妈妈
亲爱的妈妈！妈妈
歌声暂停，却见朱志敏和他的弟兄们挤眉弄眼，接着架措的尾音突地怪腔怪调地吼出一句：“哈，生下一群胖娃娃。”
全场顿时大笑起来。加措以锹把住地，将身一旋，飞腿儿就扫向朱志敏，朱志敏本是坐在地上的，但他似乎早料有此一扫，加措腿未到时，他已双手用力按地，一个倒翻已脱逃开去，口中犹自呵呵笑着。不提防全身一紧，脖子已被一双大手掐住。“小子，啥事儿得瑟得这样？”不用回头，已知是团长韦猛的声音，朱志敏立将全身力气散去，做出一副半点力也没有的样子耷拉着，就如被罗杰斯太太揍得没脾气的那只提在手里的汤姆猫。
韦猛一把将他扔倒一边，并不去看他耍宝，拍拍手笑道：“加措老弟，军座有令，你营立到俘虏营去整编那些满军。老弟，凭哥哥直觉，你可要升官罗。”韦猛哈哈大笑。
关内战场，日本中国派遣军正进行长沙作战，历史没有发生太大的偏差，虽然第6师团到了东北，鬼子却新投入一个混成旅团，因薛岳奋力抗击，岗村宁次未能达成一个星期占领长沙的作战目标。但国民党军也没有像历史上所吹的那样取得重大胜利，目前双方仍处于胶着状态之中。不过鬼子在华北治安肃正作战却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大批国军留下部队被消灭，更有一些将领干脆投降当了伪军。蒋介石灰头土脸，一点面子也没有，这一收到挺进军占领佳木斯的消息，重庆南山别墅顿时一片欢腾，愁云惨雾一扫而空。最高兴的莫过于杨森了，只见他端着酒杯，与陈诚狠狠地碰了一下，大笑说道：“这吕义山身处逆境，倒激发出了莫大之潜能，真是时势造人，时势造人哇！”这吕昆原本是他的兵，他自然觉得脸上有光。何应钦不冷不热：“早知杨司令麾下有如此了得的人物，当初守安庆就该让他指挥，又怎会弄得个一触即溃。”他已从细作处得知，吕昆把他与张学良比作日本派来的奸细，让他心里非常的不爽。“你。”杨森光火，却待反唇相讥。白崇禧急忙圆场：“敬之何需如此，吕义山打了胜仗，总归是一件好事，是当贺一贺的。”
这时蒋介石清清嗓子，全场顿时静了下来：“诸位，吕义山孤悬东北，尚能独树一帜，屡立奇功，当奖！目下长沙战事，各位当以此勉之。”说话之际，眼光却看向薛岳，薛岳将身一挺，脸上泛出凛然之光来：“校长放心，学生当全力以赴，痛歼日寇于城下。”而戴笠脸上神色不定，几次想要进言，但见光头兴致颇高，终于还是忍住了。
宴会持续至深夜，各人慢慢散去。“雨农还有何事？”望着朝天门码头稀稀落落的灯火，光头头也没回淡淡说道。
“校长。”戴笠从一片阴影中走了来，“学生以为，挺进军之事，校长可得慎重！”
“此话怎讲？”“学生探知，那吕昆攻城掠池，自任官吏，凡中央政令，条例，我党部事务、统计局事务等等，他一概不遵，我们原先留下的人员，全被他集中起来，说什么学习整顿。他说什么以‘国家独立，民族复兴’为最高宗旨，其余党派，领袖，一概不认。他还说什么军队是国家民族之铁卫，而非某党派或个人之工具。而且，此人还在多个场合直呼领袖大名，调侃揶揄，浑如属下之礼。若不设法掣肘，恐非党国之福。”戴笠幽幽叹道。
“哼，娘希匹，这吕昆怎么如此没上没下，胆大胡为？”光头非常不满，顿了顿，“他对延安是个什么态度？”
“虽无明显表态，但他对毛周等人却是极为尊崇，而对王明康生等又极为不屑，颇让有些看不明白。”
“那雨农可有良策制住这个小霸王？”
戴笠略一沉呤：“我想校长早已沉竹在胸了吧！学生拟了一个章程，请校长斧正？”他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展开后双手恭恭敬敬地捧到光头面前。
走到灯光之下，蒋介石细细一看，“知我者，雨农也。”拿起笔在上面略改了几下，“照此办理。”
第二天，《中央日报》头版标题《贯彻党国抗战精神，挺进军再建奇功》，文中阐述了吕昆部取得一连串胜利，是与党国的抗战主导思想和想方设法的后勤补给分不开了。充分肯定了吕昆的成绩，故中央予以吕昆部通报嘉奖，特擢升吕昆为二级陆军上将，周保中为陆军少将，一师师长陈元龙为陆军中将；二师师长朴在焕为大校；三师师长郑如峰，陆军中将；四师师长王汝起，五师师长王效明，为陆军大校；六师兰天，七师胡信，皆为陆军少将；八师景乐亭，九师黄玉清皆为大校。奖军费多少多少等等。
“我操。”读过王子奇送上的电文，吕昆一把将之掷在地上，“尼玛这是嘉奖老子，还是在离间老子啊。”
看官一看就明白，这蒋介石和戴笠玩的就是离间计，或者叫离心计。吕昆目前的几个师长中，二王景黄等人是共产党系，陈元龙，郑如峰是原东北军系，兰天胡信等则是中央军系的。老蒋在军衔上玩个厚此薄彼，目的就是给你一个恶心，让你将领之间产生隔阂，他好从中取利。而且他登报公之于众，吕昆想要修饰一番也不可能。
“光头无毛，主意怪刁。”吕昆不自觉地骂了出来。
“周大哥，参谋长，王主任，你们怎么看？”
保中拈过电报，漫不经心地看了一遍：“这个老蒋，倒还看得起我嘛，起码给了个少将。呵呵，我咋觉得他有些妇人之气呢，以为使个绊子，咱们就窝里翻天了！那也把咱们共产党人看得太小气了吧，我们为祖国为人民抛头颅洒热血连性命都可不要，谁还在乎你这捞什子军衔！军长心管放心，在焕汝起他们也不会以此为念的。”
“没有人会把路边的一坨狗屎当回事，但毕竟它摆出来了，不清理总是叫人恶心。”吕昆道，“这样，杨参谋长，王主任，和特区政府一起弄个条款出来，老子自己搞一个军衔体系。给咱兄弟们论功评衔，省得其他人瞎叫唤，整出来后给我瞧瞧。”
吕昆早就想实行军衔制，倒不是自己想摆谱，他这老大不摆也是老大，咱们天朝里的老大谁有衔，那些上将中将见了还不是啪啪立正敬礼。只是今后免不了要和其他国家军队来往，没有军衔还真不好搞对等接待，而且从长远来讲，这一关始终是绕不过去的，你得和国际接轨不是？
杨钊王奇对这个并不陌生，第二天就拿出了一个方案，吕昆参照后世做了修改，即颁布实施。这一来吕昆保中自然是上将，杨钊王子奇各师长赵齐夏光刘品等皆为中将，其余各依条例，皆大欢喜，把个得知消息的蒋介石噎得满头黑线。
延安某窑洞内，看到新华社和情报部门送来的消息，几个大佬哈哈大笑，老毛道：“这老蒋真够捣蛋的，以为这样就可以限制吕义山，哪晓得这小家伙反应更犀利，老蒋倒有些适得其反喽！”
“这娃子打仗厉害，玩儿太极也不错嘛。”朱总笑吟吟的。
“就是，就是，老总啊，你们川中又出一千古名将啊。”却是周副主席在赞叹。
“哼，不过又是一个新派军阀而已。”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大家转头看时，正是康生。
“康书记此话何解呀？”老毛问道。
“他不服从中央命令，私自任命官员，滥扩军队，膨胀自身实力，自己另搞一套制度，目无领袖，狂妄自大，不是军阀又是什么。”
“可是他处在敌后，一切都得靠自己，也只有他自己才最了解自己的处境，如果事事唯上，岂不贻误战机。”叶剑英在旁边反驳。
康生并不在吕昆身上纠缠，慢慢转移话题：“吕昆这般行径，不单国民党制不住他，恐怕我党今后也难以压得住他呢？”
老毛呆了一呆：“他非我党人氏，我们凭什么压住他。”
“但周保中，朴在焕王汝起等，难得我们也容许他们跟着吕昆胡闹下去吗？”康生愤愤然。
“那康生同志有何意见？”
“我建议派出工作组，潜往满洲，对他们实施思想挽救！”
“我同意康生同志的意见。”一旁的王明积极地举手响应。
“这个，还要好好的议一议。”太祖曰。
“这样吧。”最善于察颜观色的老周道，“我们先前不是说过和吕昆沟通沟通吗，不如现在就派人去了解了解，摸摸底。”
“那，恩来同志和康生同志，你们去斟酌斟酌吧！”
那正是：一线风云起苍茫，帷幕顿见影幢幢。几番狡计谋英豪，一纸条例废锦囊。不求令名彪青史，只将热血战八方。定得扶桑入华夏，任尔嚣嚣话吕郎。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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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哥，参谋长，王主任，你们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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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老总啊，你们川中又出一千古名将啊。”却是周副主席在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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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书记此话何解呀？”老毛问道。
“他不服从中央命令，私自任命官员，滥扩军队，膨胀自身实力，自己另搞一套制度，目无领袖，狂妄自大，不是军阀又是什么。”
“可是他处在敌后，一切都得靠自己，也只有他自己才最了解自己的处境，如果事事唯上，岂不贻误战机。”叶剑英在旁边反驳。
康生并不在吕昆身上纠缠，慢慢转移话题：“吕昆这般行径，不单国民党制不住他，恐怕我党今后也难以压得住他呢？”
老毛呆了一呆：“他非我党人氏，我们凭什么压住他。”
“但周保中，朴在焕王汝起等，难得我们也容许他们跟着吕昆胡闹下去吗？”康生愤愤然。
“那康生同志有何意见？”
“我建议派出工作组，潜往满洲，对他们实施思想挽救！”
“我同意康生同志的意见。”一旁的王明积极地举手响应。
“这个，还要好好的议一议。”太祖曰。
“这样吧。”最善于察颜观色的老周道，“我们先前不是说过和吕昆沟通沟通吗，不如现在就派人去了解了解，摸摸底。”
“那，恩来同志和康生同志，你们去斟酌斟酌吧！”
那正是：一线风云起苍茫，帷幕顿见影幢幢。几番狡计谋英豪，一纸条例废锦囊。不求令名彪青史，只将热血战八方。定得扶桑入华夏，任尔嚣嚣话吕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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