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夺城_重生抗日之风起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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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夺城

  却说岗部直三郎留驻乌兰乌德,居中调度,只等苏联兵到,便让出城池,自身率部队退至库伦,最后到助岗村宁茨华北戍守。可等到等去,苏军的前锋还在伊城,复兴军却杀到了。眼见得一队队黑压压的战机围着乌兰乌德狂轰滥炸,顿把日军的撤退行动延缓下来。岗部直三郎的本意,是要在此地域生根发芽的,奈何大本营不许,他那散置各方的部队家当要收拢本来不易,这一下就更麻烦了!

  此时第57师团的117联队和野炮兵57联队都还在车站等候返空的车皮;第2师团的炮兵联队和野战医院也还刚刚装车完成。然飞机一炸,乌兰乌德城内外火焰冲天,黑烟铺地,街上车站里凡有日军聚集的地方皆成了复兴军飞机重点轰炸的目标,人员到处躲藏,驮马满城乱窜。这些鬼子哪里还有逃跑的机会。

  岗部见不是头,急催楠木实隆速速撤兵,一面叫参谋长四手井纲正组织方面军司令部撤离,方忙碌时,一参谋惊慌来报:色楞格河上的桥梁被炸毁。

  “呐尼?”岗部直三郎心肝猛跳,“哪一座桥?”

  原来这色楞格河上有桥四座,两座铁路桥,一在城南通往库伦,一在城西通往伊尔库茨克,另有两座公路桥,皆为行人车辆通过,由此可到河西的机场。

  “阁下,四座桥梁都被炸掉了!”那参谋哭丧着脸回报道。

  “八嘎!”岗部直三郎霎时呆了,手中拿着的一份文件滑落到地上。

  四手井纲正闯了进来:“司令官阁下,请快快上马,我们骑马转进。”

  “飞机场呢?可否渡河过去?”岗部直三郎期待地问。

  四手井纲正为难地说:“河水不深,倒有可涉渡之处,可是,可是。”

  “参谋长何不直说?”岗部直三郎屁股都着火了,你丫的还吞吞吐吐。

  “阁下,复兴军用飞机空袭我们的城市,诱出了宫崎中队,被支那战机在空中伏击,宫崎全军覆没,机场随被支那人夺去,已有大批支那运输机进入机场。”

  “八嘎牙鲁!”岗部气得大骂,“将司令部炸毁,全体快快转进。”

  却说罗云松甫一着地,即率全团往城里突来,林虎则利用机场所屯的马匹车辆疾向西北而去。而牛勋等就在机场降落,收拾鬼子的弹药油料,而前指也自有运输机将补给送来。

  岗部直三郎带着方面军的警卫大队,一行人冲开攘攘的人群,越城而出,这一带地型平坦,不是草原就是戈壁,纵马驰骋,一天跑上几百里没有问题,岗部直三郎令已到恰克图的第二师团派兵接应,那么只需一天,就可与主力相会合,至于第57师团,只能自求多福了。

  才出城不过五里,早被值班侦察机发现,牛勋等迅速起飞,十来架战斗护着四架轰炸机呼啸而至,岗部直三郎大赫,掉转马头就往城里跑,城中有建筑工事,好歹可以遮蔽一二,可在旷野,连重机枪都没有逃难鬼子那只有死鱼一堆。等他好不容易跑回城时,他的警卫大队三停已去了两停,连参谋长四手井纲正也不见了。

  太阳还在西天,离落下去还有不少的时间,失魂落魄的岗部直三郎藏在掩体中吐着舌头喘粗气儿,透过瞭望孔,他看到那高而远的天空中,又是一个大机群黑压压的飞来,支那人的第二批部队空运过来了!

  岗部直三郎急令随从,去将那117联队和两个野炮兵联队的联队长找来商讨对策。须臾三将赶到,那野炮兵第2联长千岩毓秀满头大汗地报告:“司令官阁下,支那军一个团正猛攻西城,因我部装备大多已装车,抵挡不住,请司令官阁下批导。”

  岗部直三郎长叹一声:“支那人来势汹汹,恰在我部准备转进时发起进攻,实在是让我等措手不及;该死的俄国人行动缓慢,自误战机,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再为他们守住这城市了,就让他和支那人去争夺吧!”

  “可是,如今这种情况,如何才能安全转进;并且楠木君还从撤出来,我们是否应该接应一下?”117联队长夏目清流顾念自己的部队和长官。

  岗部直三郎道:“狡猾的支那人抢占了机场,他们的第二批部队已经到达,依我判断,他们必然会去截止楠木君的,楠木君要再从铁路经此转进已是不现实的了,我已下令他们放弃铁路直接南下,穿越戈壁至哈物呼尔再转进库伦。安井藤治在完成对东线支那军的阻击后也向南突进。现在我部必须趁支那主力未赶到之前,在今夜快速突出去,否则,支那主力空运过来后,必然会合围我部,到时恐怕就达不成大本营放弃城池,保存实力的目的了。”

  几个鬼子一听明白了,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的皆失啊!

  “可是司令官阁下。”野炮兵第57联队长米内四十七困惑地问道,“我部与千岩君部皆是野炮,行动不便,如何突得出去?”

  千岩毓秀自忖聪明:“米内君,前番苏联人撤走,留给我们的轻武器甚多,咱们就将炮炸了,全体作轻步兵突围就是。”

  “八嘎!万万不可。”岗部直三郎叫道,“要是咱们一炸炮,支那人必定会察觉我们的意图,那么,咱们的转进就没了隐蔽性和突然性,必定会遭到支那人的阻止。这吕恶魔的部队,作战异常凶狠难缠,一旦被他们咬住,那我们就等着玉碎吧!”

  “那司令官阁下有何指导?”夏目问道。

  岗部直三郎目露凶光:“留下少量勇士努力操作大炮,做出我们坚守城池的假象,拖住支那人,大队趁夜突围出去。时间不早了,诸君可去准备。”

  却说那河西机场,经过紧张的空运,张成亮的11师主力已全部到达。罗云松已率31团向城区扑去,张成亮叫参谋长徐凤山带孙明义的32团连夜西进,去堵楠木隆实。师部驻守机场,韩坚则率33团渡河,与罗云松一南一西夹攻乌兰乌德。

  岗部直三郎布置停当,即于晚上九点许率大队偷偷又往城南跑来。留下的数百决死的鬼子坚守着城防阵地,步步死死地抵抗着罗云松的攻击。城南河右之地,黑暗而静谧,旷野之中,不时有草原狼或野狗在争抢着白天随岗部突围而被牛勋击毙在地上的鬼子的尸首,岗部等鬼子大队数千人却不敢打火把,只凭着地球另一面在天幕上的微弱的反光往南急逃,但近万人的脚步仍在这沉寂的夜晚弄出不小的动静来,那些草原狼感到一种庞大的气场威压过来,胡乱撕扯了两口人肉,不甘地低嚎着逃走。

  跑着跑着,突然前面也出现了影影幢幢的队伍,鬼子前锋大惊,弄不清是不是其他部队走岔了路给绕回来了。“答累嘎!”有鬼子捏着喉咙询问。对面分明一滞,接着一声大喝:“是鬼子,给老子打!”

  来的正是韩坚,他本来是想趁夜摸近城边发动突袭的,却不想在这里与鬼子遭遇,当即抢先动手,三个营成一个扇面,密集的火力像一柄月牙弯刀,直将鬼子成片的砍倒在地。韩坚是做了夜战的准备的,所以全团每个人的左臂上都缠了一根白布条,远了看不清,十米之内却是分明。

  岗部直三郎唬得魂不附体,他以为复兴军预先在此伏下了人马,脑中第一反应是退,但一看城内,激战的火光离他原来的司令部可是越来越近,心一横,命令全军冲锋,支那人不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吗,被逼入绝境的大日本帝国武士,他们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会让世界颤抖的,岗部直三郎自我安慰地想。

  战火一开,很快岗部直三郎便发现端倪,这对面的支那不多呀,只有两千左右,看来不是伏击,是遭遇。“哟西!”这鬼子兴奋起来,拔出指挥刀,大战马上高高举起:“勇士们,支那人不多,冲上去,消灭他们!”千岩、米内和夏目各率本部,嚎叫着向韩坚扑来。

  韩坚大怒,令各营将轻重机枪一字排开,死神的镰刀无情而畅快地挥舞着,将鬼子掀起的波浪扼住。其余战士将手中步枪调至连发,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弹幕,很快阵地前就铺上了一层尸体编就的地毯。

  然双方兵力悬殊甚大,鬼子为了逃命,全皆奋不顾身,前面的边跑边开枪要不就是扔手雷,后面的架起掷弹筒也凶狠地发射,根本就不管前面冲锋的战友会不会被误炸了。如此一看战了一小时多,大批鬼子即冲进了阵地,两军顿时混战在一起。端的是一场好战:

  子弹纷飞,炮弹轰响;子弹纷飞,钻肉透骨魂飞散;炮弹轰响,残肢碎臂体爆裂;狡兽夜虫皆远遁,恶鬼凶魔无颜色。那一边是海岛倭奴凶兽性,这一边是中华儿郎壮士心;这一方为逃性命不要命,那一方为兴中华敢拼命,血沃中原劲草肥,魂塞天外流星垂。燕然山北磷火乱,谁家闺人盼郎归!

  这一场混战,难解难分,比及天将明时,张成亮率警卫营渡河杀来,那鬼子无心恋战,见有援兵到来,除了少数悍勇的鬼子还在拼杀之外,其余的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尽皆连滚带爬的落荒而逃。事后清理战场,33团伤亡过半,一名副团长和两名营长阵亡,韩坚以下所有官兵,无不带伤。鬼子的三个联队长也给干掉两个,地上倒地不起的鬼子不下五千,到处是呻吟叫唤的声音,不时也有两个临近的敌对士兵挣扎着掐在一起,没有爆炸声,想是夜来恶战时都拉光了。

  “打扫战场,给鬼子补上一刀,注意安全,保护自家兄弟!”张成亮大声传令,警卫营和众多轻伤员提刀拿枪,对战场进行拉网式的排查,见了还在动弹的鬼子就一刀将头斩下,或是一刺刀给戳进心窝里去。足足三个多小时,方才打扫完毕,而运输机已将甘成方团也运了过来,另一方罗云松也已进了乌兰乌德,正与残余鬼子巷战。

  贝加尔地区被鬼子强占后,大批原俄罗斯人都往西迁去,留下的人中,绝大多数都是土著蒙古族人和汉人,所以复兴军进城,受了当地居民的接纳。张成亮带着队伍到来之后,教会和医院都能积极参与对伤员的治疗,因为比较及时,韩坚团得到很好的恢复,战斗力并不因此失去。

  却说林虎从机场稍事休整补给之后,好与陈六义率队直奔伊尔库茨克,还未到湖岸,就听得前方不断地发生爆炸。“他们动手了,看来鬼子过来了!”陈六义道。

  林虎道:“一中队莫非出事了?”

  陈六义:“头儿说啥话呢,刘继业那小子岂是这般容易打理的人吗?他把鬼子放过来,或许有他自己更好的打算吧!”刘继业是一中队队长,除了身手了得之外,还颇有些刁钻古怪加泼皮无赖行的。

  谢国柱道:“我去看看。”这一带是二中队的目标任务区,谢国柱急带随从小队越前而出。

  林虎等还没赶到,就听到那边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赶到一处高阜上看去,果见那铁路上,东歪西倒着一列火车,正有不少的鬼子往外爬,也有不少鬼子已有组织的与谢国柱的二中队展开了对射。林虎一看,这里的鬼子不会多于一个大队,显然刚才的车祸已让一停的鬼子没有动弹之力,还有部分还没恢复过来,能战者也只占了一层,遭到突袭,心态难定,正是击杀的好机会。

  “鲁正,命令三中队,全体都有,精确射击,干掉这群狗日的。”林虎大声道。

  这一拨鬼子,正是留在伊尔库茨克的鬼子57师团52联队的前哨大队,在岗部直三郎第一次突围受挫向楠木隆实电令放弃铁路直接南下转进时,这个大队已经登车出发了。早在城外的刘继业见鬼子大队未出,也未管他,知道后边有二中队守着,这鬼子的跑不掉的。果然在几百公里之后,看看快到乌兰乌德时,被二中队炸翻在路基两旁。

  这二中队占了先机,且射击时有网格化分配任务,所以差不多许多鬼子从车厢里爬出来一个,就被敲掉一个,最后鬼子好歹聚起了五百来人,就在快要占上风时,林虎及三中队及时加入战场,这可是支生力军,从另一侧面攻击起来,顿将鬼子搞掉近五分之一,这一来鬼子大惊,急待分兵来迎,却哪里挡得住特战支队的超强身手,不到一个时辰,鬼子便所剩无几,而特战队这边只是有十来名战士受了轻伤。鬼子并不逃跑,余下的鬼子想要突上来近战拼死,但两个中队的战士根本就不跟他们玩儿这手,全都远距离枪杀,实在迫得近的也跃开闪避,由临近的战友责任清除。

  “八嘎!武士的不是。”最后的那个中队长捂着胸口,满脸不甘地看着不远处吹着枪口的林虎。

  “老子跟你这些东西讲锤子个武士!”这话显然是跟吕昆学的。

  却说伊尔库茨克那里,一中队长刘继业正抓耳挠腮的想法留住楠木实隆,他在那安加拉河大桥上埋了炸药,使用的电起爆装置远远地叫两名战士伏在一高地后,鬼子要是出来,铁定一家伙弄河里喂王八,桥上虽有巡逻值勤的鬼子,但一中队在夜里施工他们哪里有丁点儿察觉。

  当然刘继业的心愿,是城里的鬼子一直莫出来,等主力赶来,将其围了,再群起而攻之,那时就算已占着西北部城区的苏联要来讨野火,也有足够的理由反击。可第二天一早,楠木实隆带着大批鬼子蜂拥出城,52联队的一个大队在前,中间护着第57师团的师团部,骑兵、工兵、辎重联队、野战医院等,黑压压也有近万人。

  “尼玛要跑,那可不行!”刘继业一声令下,这边战士按下手柄,这下好看了,轰隆隆一连串巨响,楠木实隆逃跑的铁路线顿断了两截。几个正在桥上巡逻的鬼子翻着跟头栽入冰冷的河中。

  可鬼子似乎根本不慌不忙,他们前锋直接奔向公路桥,数辆坦克各背着两个油桶,先行过桥,一边跑路,那炮塔也不停的旋转,要是哪里冒出火力点,也铁定会一炮轰过去。

  “我日,鬼子不走铁路!”刘继业大惊,这样把鬼子逼回城里的打算落空。他急忙发信号令三小队对敌发动牵制性攻击,自己这边,令全体队员朝着鬼子来一轮射击表演,但听见一排枪响,几十个小鬼子倒在血泊之中。

  一队鬼子骑兵急忙赶来,那过了河的坦克却打不到河这边,只能干着急。刘继业冷笑一声,冷狙击手专打骑兵,结果很多跑到刘继业埋伏点的战马都成了空马。

  “不要恋战,快进城去。”翻身上马就往城里跑,十几名夺得空马的战士也加鞭赶去,其余战士各布了两颗诡雷,健步如飞,也向城中跑去。楠木见了,令莫去追赶,全体顶住三小队并不激烈但要命率极高的袭击,直插南方而去。三小队也没法对付这么一大堆的鬼子,只得上报前指,然后全队也向城里跑来。

  刘继业跑马入城来,那街上显得有些空旷,许多居民惊疑不定地望着这队身穿黑色军服的骑士,却听得其中有人大喊:“中国远东复兴军收复国土,所有平民各守本份,请呆在家里,不要随意走动。”

  城里不少汉蒙族人,都能听得懂,不一会儿,很多人都知道,鼎鼎大名的复兴军进城了。

  刘继业令全队将士从背包里取出军旗,满城奔跑,凡显眼之处,皆将旗帜挂上,跑到西北时,迎上撞上一队装甲车,苏联的红旗第一集团军出来了。

  原来楠木实隆逃得匆匆忙忙,并未及时去通知俄国人,后来切列米索夫得到信息,大骂小日本混蛋,急忙组织部队来抢占原日本人控制的城区,却见不少地方都挂了远东复兴军的军旗,旗下虽只有一两名士兵,但紧握钢枪,站在街中,目光如炬,气势凛然,全是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的架势。

  切列米索夫大怒,但没有上级授命,他却不敢冒然向复兴军开火,只得停车出列。于是这城中出现很搞笑的一幕,一群苏联红军,与两三个远东复兴军特战四支队的战士大眼瞪小眼,各自说得听不懂的语言,对峙在那里,一方根本就没有后退的打算,另一方人虽多,却也不敢强行撞行。

  这正是:继业跑马占伊城,旌旗飘飘耀复兴;北熊欲起不良意,怎胜铁血铸丹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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