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辽阳落日_重生抗日之风起东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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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辽阳落日

  且说诸路回援奉天的鬼子,西面自新民那个回援大队被陈超突冒出来击溃之后,就再无鬼子出头了,因为胡信已率军南下咬上鬼子52师团;东西这一路被朱尚明冷枫灭了抚顺53师团,第9师团根本就是瓮中之鳖;只有南边这一坨比较大,不过对付他的却是快反集团,鸭泽横五郎要翻大浪头实在很难。

  当西边的太阳终于不忍地拉上了她的面罩之后,辽阳之北的张台子,到处是还在燃烧的汽车装甲车和坦克的残骸和一地的尸首,鸭泽横五郎失望地垂下了他自以为是的头颅,为回救奉天,他几乎把辽阳的兵力调出了一半,一个步兵联队,一个装甲战车大队,一个机关枪大队和一个野战炮兵大队,五千多人啊,可愣是没有冲过复兴军的拼死阻截,五千多人最后撤下来的不足一千,两天之类,几千帝国士兵就走完了他们人生的旅程,“该死的吕恶魔,该死的复兴军,该死的飞机,该死的”那会不会也是自己?

  与他同样郁闷的还有大舅哥和涂金同志,按理说快一师和装甲一团在飞机的助阵挡住小鬼子回援部队是没问题,可小鬼子的战力也是不可忽视的,一人拼命,十人难挡,结果鸭泽横五郎为救奉天,情急之下使了一招乱拳,炮兵,装甲战车步兵一起上,结果无意之中倒打成了他们操典上还没有成形而后世却非常成熟的步坦炮多兵种合成作战,娘的,倒有点像花花公子段誉慌乱之下使出了六脉神剑。差点就把这个机步师和装甲团以及空军结成的组合给打散了架,好在许丰用一团死死的压住了防线,用涂金在中间,快二团,三团从两翼迂回,兄弟许盛又在天上发狠,终还是打垮了鬼子的攻势,把三千的鬼子留在了阵地上,胡乱出招的六脉神剑终还是没斗过运用纯熟的火焰刀。

  不过由于疯狂的鬼子采用同归于尽的打法,使涂金也损失了24辆天虎,许丰也损失了五十多台汽车和八百人马,连小舅子的飞机也被搞下三架,虽然其中两架是美国人的,但这也完全就是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嘛。你说他们能不郁闷!

  辽阳城西南的首山,秋风的正把枯黄的树叶蛮横地从树枝上捋下来,已是寿数终了时,何必苦苦恋横枝呢?清风寺的钟这两天敲得特别的响亮,伴着僧人吟诵的梵声,也似乎是在为那些落叶超渡灵魂。“大师,这树有枯荣,国有兴衰,你说如何方能使其生命永在呢?”寺之北坡,其西面的问风亭中,刘品布一颗棋子,将方丈明性大师的一条大龙阻住,他回头看了一眼树叶飘落中的远处的辽阳城,含笑问道。

  明性拈棋不语,似在沉思,忽然快落一子,正点在刘品右手边的秋目之上,却正好做成两个真眼:“将军,秋乃蕴藏之季,虽草枯叶落,但其实生机未灭。”起身走到亭子外,将一棵已落光了叶子的小树连根拔起,咔嚓一下将根折断:“将军,欲其永不再生,当断其根,欲其生生不灭,也当养其根也。欲国之不衰,当时时念其根本,国之根本乃民也,可惜多少衣冠缙绅,只看到叶绿花艳,又有几人能看到掩于草丛之中黄土之下的根呢?”

  刘品拂袖而起,躬身一揖:“大师良言,使刘某如醍醐灌顶,吕总司令也常有根本之说,刘某愚钝,一直难以索解,今日刘某总算明白了!”

  “阿弥陀佛!”明性慌忙稽首回礼,“将军言重了,将军不世之俊杰,自有慧根,吕将军更是异世之奇才,群英荟萃,龙虎归聚,实乃中华之福,万民之幸也!”

  “哦,以大师看来,咱吕总司令有何不凡之处?”刘品见这和尚说得有点玄乎。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刘将军,咱还是先下棋吧!善哉!善哉!”

  刘品一子落地,长身而起,笑着对明性道:“大师,末将军务繁忙,不能久留,待日后再来聆教。”说罢一揖而别,口中朗吟道:“棋局已定秋山后,何须拎子拈断须!哈哈,再会!”

  明性一揖送别,回看棋盘,见他虽得东南一隅,中间那条大龙却已被刘品死死锁住,必死无疑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圆通,将此局以蜡封固,永存寺中,他日或许藉此可救本寺之厄。”几十年后的那场浩劫中,处辽阳近郊的清风寺始终能保无虞者,全仗此局也!此乃后话,暂且不表。

  “此战代号,就名‘断根’!”首山之东,与之隔山相望的方家屯里,张忠喜正对各位将领讲解作战行动的要领,刘品背对大伙,面对地图一动不动。

  “诸位,奉天已下,残敌不日即可肃清。除大连旅顺之外,南满之敌,抚顺今日即可告捷,南口铁岭,不在话下,本溪之敌,动弹不得,惟辽阳这二万多鬼子,乃是大头,消灭他们,南满即可告成功,好在张台一战,我已尽歼鬼子精锐,余下一万多鬼子,只能依凭辽阳之城防负隅顽抗!”

  “虽然我刚才说过鬼子的精锐已失,但大家也不能因此而小看剩下的鬼子,原因是什么,就是因为它的工事很完善,自日俄战争后,小日本就开始在此地经营,当时为进一步侵占我东北大地,它是这辽阳当作一个大本营来修建的,九一八后,鬼子就一举全占了辽阳,依托原来的城墙为基础,建立了完善的工事群。”

  “许成支队侦察表明,鬼子除了依据城墙和太子河外,这几个地方:东三里屯、梅家花园、大林子,太子河北的石咀子和高营墙等几处最为要害。鬼子的重火力都在这些位置,这是我们作战时必须要首先清除的,当然,我们还得预防鬼子的毒气弹。”

  “所以我命令:许丰,涂金。”二人连忙站起来。“你们明天在飞机的配合下务必拿下石咀子和高营墙。攻至太子河边,对鬼子河南岸的防御阵地实施牵制式的打击,注意是牵制式的。”“是!”二将领命坐下。

  “秦化,武安国,你们的任务是攻占大林子阵地,由炮四团提供炮火支持。”

  “马副军长负责指挥炮五团和三师七团,负责攻打梅家花园。”

  “肖涛、屈曾、方天晓,由炮六团提供炮火,由正南东三里屯进攻,黄军长指挥110团作预备队,与军部一起,跟随肖师长你们前进,肖师长,希望我们的脚步能走得更顺利一些!”

  肖涛等将领赶紧立正:“保证完成任务!”

  鸭泽横五郎在太子河北岸倒建有一道河防阵地,可现在有复兴军从北面杀来,他这阵地就只有等同于虚设了。所以在辽阳日军司令部中,鸭泽横五郎把在部署在河防一带的部队全部抽了出来,充实到北面石咀子和高营墙一线。可惜非常别拗的是,这一方原来的预设阵是面朝南向的,如今要反过来使用,原来的许多设置比如暗堡鹿砦等都用不上了,要是对手压上来迫使守军不得不后退的话,倒会一脚踩进自己埋设的地雷阵里。而这也是快一师要迅速展开攻击的原因。

  10月2日,天气不错,很有秋高气爽的味道。

  几个机群从东南方冒了出来,整个辽阳的上空响了凄厉的警报声,不少市民并不躲避,反而高兴地偷偷打开窗户,“啊,咱中国的飞机来了!”他们都知道,这飞机不会轰炸民用设施的,也因此,他们想方设法把自家的大门堵死,目的就是不让小鬼子钻进来,到于要下去,好办,准备有绳子嘞。

  几个机场起飞的战机在空中进行重新编队之后,许盛令美军的轰炸队大队负责龙顶山一带,空一师轰炸机团负责尖山子和高营墙,轰炸之后,飞龙战斗机和美军的俯冲式攻击机再低空切入。

  命令分配之后,只见空中中央的轰炸机群一分为二,呼啸着向鬼子的阵地压过来,地面上,鬼子的高炮随之而起,团团红色的火球直冲天空,到了顶点后,又停顿了一下,再划着弧线坠下来。

  可是让小鬼子有气无处发的是,这复兴军的轰炸机每队都是分成两波的,第一波采用高容轰炸方式,升到鬼子防空炮火的射程之外,只管把密集的炸弹一串一串的拉下去,这样的准头固然不高,但覆盖面大,足以让鬼子整个阵地混乱成一团,而第二波则下降高度,利用第一波轰炸形成的掩护,各自向着早已分配好的目标扑去。要说第一波轰炸机基本上平安无事的话,而第二波完全就有点拼刺的味道了,不过这第二波轰炸机都是中美双方的新一代战机了,装甲较厚,自身防护能力不错,所以一般的机枪子弹是不怕的,但高射机枪和高射炮还是扛不住的。

  只见一架架轰炸机吼叫着冲过来,如同西部草原那些发怒的公牛,硕大的航弹从肚子里吐出来,落地之后,方圆三十米连老鼠也别想活下来。一枚航弹落地爆炸,虽未击中目标,但旁边的一门高炮却被巨大的冲击波掀翻了,平地刮起一阵旋风,把该地大小鬼子吹得如风中的枯叶。但同时,有飞机被炮弹击中,有的凌空爆得一无所有,而有的被击伤,摇晃着向北飞去,飞行员弹射出来,伞花朵朵飘落到许丰他们的阵地后方。

  第二波轰炸之后,架驶战斗机盘旋在高空的许盛一声大吼:“飞龙出击!”耳机传回一阵震撼的回声:“有我无敌!”

  “双机编队,开始!洞两跟上!”

  银白色的战鹰从高空胜如流星般飞坠而下,机身上涂装的金龙迎光闪动,更是鳞爪飞扬,跃过山脊,掠过树梢,把一枚枚火箭弹和机炮炮弹猛猛地砸在鬼子的阵地上。吕昆一直还没完成雷达和计算机小型的技术攻关,所以格斗导弹还是整不出来的。

  这三板斧砍下去,就算小鬼子真是忍者神龟转世也被揍得死伤遍地、七零八落。伏在前出阵地上的许丰可就急眼了,他的嘴巴在念叨:“兄弟,你可是咱亲兄弟,可得给哥留点儿啊!”涂金的天虎就停在许丰的装甲指挥车旁,他伸个脑袋出来喊道:“大舅哥,再不出击,汤都没得喝了哈。”

  许丰一把抓过话筒:“空一师立即转场,快一师,天虎进攻!”得,他干脆下命令了。他一个快反师师长哪能命令空一师师长吧,不过他是大哥啊!许盛收到,哭笑不得,战机上看到北面烟尘暴起,地面部队已经开动起来了,只得下令:“各编队注意,各编队注意,立即转场城南,立即转场城南!”拉起机头,率先向辽阳之南飞去。

  鬼子的阵地早已不成形了,他们虽然在前沿急就章式的埋下了不少地雷,可那飞机地毯式的轰炸和攻击,早把地雷化为铁片。当天虎冲过来时,只有少数地方发生了爆炸,所有的运兵车把车开到不能再开的地方把步兵放下来,跟着坦克的屁股就冲上了阵地。这北面三千来鬼子依靠几个点构成的一线防守,就算摆开打,他们也不是快一师和涂金的对手,何况有这飞机前奏曲,所以在下午三点时,阵地所有大鱼小虾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排雷车和工兵开始清理雷场,主力则分片进入河北之城区剿杀鬼子去了。涂金的天虎却不适合打巷战,他干脆加足马力,从鬼子还没来得及炸掉的太子河大桥上冲入了城南。

  当然他不是孤军,第一,当时太子河北的城区还不是很宽,就一镇子的规模,快一师就如军蚁经过一般,很快将之梳理得只剩百姓。许丰留一个团守住,主力则跟着天虎过了河。第二,因为南面最开始进攻的是肖涛等人的正面,鸭泽横五郎不得不把主要兵力拿来防守,两个边路就显得空虚。左路的秦化武安国,右路的马川江各率部队奋力突破鬼子两个要点的防御,来了个兜底压中,秦武部从肃清门杀入,马川江部从魁星楼杀入,三军会师于镇远门内。

  城池被攻破,这是早晚的事儿,对这一点,鸭泽横五郎心中比谁都明白,对他而言,要做的就是如何把一个武士的意义做到极致的表现,而从今天的交战情况来看,他算是做到了。他没有发现有逃跑的帝国士兵(那些侨民就不算了吧!),当听到四面枪声越来越近的时候,鸭泽横五郎带着他的卫队冲出了指挥部,向城南方向而来,因为他听到这边的枪声最激烈,他要和他的勇士们最后战斗在一起。

  城南方向,鸭泽横五郎可是部署了近万名武装人员,不过以一天的激战,此时只是东一团西一堆的星星点点,星火可以燎原,但此时却只有一团团的被扑灭,地上到处都是尸体,互相枕藉,多数是鬼子和日本浪人。

  鸭泽横五郎带着还有不到两百人的卫队进入战场时,他亲眼目睹了他的士兵的下场,复兴军根本就不与他们拼刺刀,就算鬼子赤手空拳往上冲,照样用子弹解决。不投降,只有死!这是复兴军的信条。当看到最后一坨勇士采用自爆的方式也没伤着两个支那人时。鸭泽横五郎抓狂了:“板哉!”这家伙带头狂叫起来,举起闪亮的军刀如飞蛾一般向复兴军扑来。

  也许是他的勇气,也许是他的装束让肖涛产生了兴趣:“留下那个老鬼子,其余的灭掉!”他放下望远镜对身边的警卫员道。

  警卫员如飞跑到前沿:“师长有令,留下小鬼子,其余的灭掉!”

  砰砰叭叭!鸭泽横五郎还没跑到复兴军身边,他后边的鬼子全倒地上了!几辆坦克向他围了上来,鸭泽全然不惧,奋力的用军刀劈砍,直在坦克上砍出道道火光。

  “好刀!”随后赶到的肖涛赞道。“我要决斗!”鸭泽横五郎声嘶力竭地大叫,他发现周围的人轰然大笑起来,似乎并没有人响应他的呼叫。“八格牙鲁!你们支那人大大的懦夫、胆小鬼、勇士的不是!”

  “你叫个毛!”有人举枪就要开打,“慢!”肖涛挥手止住,一边就解武装带,正要出场,却听后边一人大笑飞掠而来:“杀鸡焉用牛刀,肖师长,待兄弟来会会他。”不待喝止,场中已多了一人。许多正想为师长喝阵的警卫刚要出声斥问,却见那一身黑色军服,正是七支队长许成。

  “我日,许支队抢我工作作甚?”肖涛见他已与鬼子战到一起,只得笑骂停住。

  却见许成空着一双手,长探下击,身法飘浮不定,那鸭泽将刀舞成一团光芒,却连对方的衣角都沾不上,忽感颔下一痛,一拳自下而上冲上来,“嗷”,鸭泽脑袋嗡的一声,满天都是小星星。手上一紧,军刀竟被对方平空夺去。

  许成一脚将其踹倒在地,将刀拿到眼前,却是金色刀穗,柄上镶了宝石组成的一朵菊花。“好刀!”许成赞道,将它拿到肖涛面前:“肖师长,活儿我干,刀却还是你的,记得给兄弟说门媳妇儿哟!兄弟有事,见司令去了!”言罢跳上坦克,越众而去。

  没多时,刘品等走了上来,冷冷地看了看已捆成粽子一般的犹在胡乱挣扎的鸭泽横五郎,命令装入车里,回去再慢慢收拾他。又见硝烟袅袅,战火犹燃,尸骸遍地,血染地红,西天的太阳把一抹余辉,洒在广袤的东北大地上,秋风吹起,更显几分苍凉,不由叹道:“根断也,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哪!”张忠喜道:“小鬼子咎由自取,总座何必为之生叹?”

  “那倒也是!”刘品嘻嘻一笑,转头大喝道:“命令部队,辎重团留下扫除战场,政治部组织城市管理,其余各部,休整一日,等候命令。”

  那正是:落日残红映辽阳,硝烟已共九天长;自此魂灭音书断,只剩冷月伴孤窗。倭贼妄生不良之心,自此命丧异乡,实也活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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