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是他!_我侄子戒心实在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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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是他!

  窦家是当世仅存的六个第一流世家之一,家传的绝学叫一心刀,同样是一门绝世神功。可以称得上天下间最强大的刀法之一。号称杀人从来不用第二刀。

  窦竞潮握紧刀把的时候,心里所有念头都消失了,只剩下眼前的丁佩瑶,和她手里的剑。

  陈耀东察觉到窦竞潮身上的变化,自然生出一种玄妙的感应,此人使用的刀法,跟灵犀剑有几分相似。

  一旦出刀,威力一定大得不可思议。

  “她能挡得住吗?”他心中升起这样的担忧。

  丁佩瑶的问题跟楚若琳一样,自身的境界太低,运使远远超过本身层次的力量,很难真正做到如臂使指。

  楚若琳还好一些,神器就像全自动武器,运用不用太费力。丁佩瑶使的却是一把剑,威力再大,对自身的防护去要差许多,容易出现许多破绽。

  这时,丁佩瑶出剑了,一道缠绵悱恻的剑光,仿佛斩在所有人的心头上,便见前方空间仿佛塌陷开来。

  当!

  窦竞潮举起刀,挡下了一剑,发出一声巨响。

  砰砰砰。

  窦竞潮连退三步,将地面踩出三个达数寸的脚印,停下手,他手中的刀,仍然嗡鸣不止。

  一剑之下,将圣阶逼退了三步。

  在场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名宗师,将圣阶逼退了。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要不是亲眼所见,任谁都不敢相信。

  另一边,杜若站在她师傅身后,一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一颗心揪了起来,为好友担心,此时见到丁佩瑶的剑法的威力强大如斯,同样非常震惊。

  震惊过后,更是心急如焚,她出身青云楼,在武道上见不凡。

  她很清楚,丁佩瑶不过刚刚突破到宗师境界,实力跟窦竞潮天差地别,能将他逼退,一定借用了外力。

  而越是强大的外力,越需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神器除外。

  在这个世界上,众所周知的神器只有两件,一件是紫气混元鼎,夏朝的皇室神家,凭借这件神器,统治天下一千多年。

  另一件,就是现在楚若琳所使的太阴镜,东齐立国四百多年,一直屹立不倒,依靠的,就是这件神器。

  两件神器,缔造了一个皇朝,和一个国家。价值无可估量。

  丁佩瑶所用的,自然不可能是神器。她每劈出一剑,都可能付出难以想象的代价。

  正因为清楚这一点,杜若心里才如此焦急,“这个傻丫头——”

  突然,她师傅李先圣在她手上轻轻拍了两下,示意她稍安勿躁。她一颗心才稍稍安定下来。

  …………

  窦竞潮被逼退,眼中闪过一丝惊意,盯着丁佩瑶手中的剑,神情有些凝重,缓缓道,“退开吧,你挡不住我的。”

  站在他对面的丁佩瑶将秋水剑换了一只手,用这个动作,代替了回答。

  窦竞潮道,“这样的剑,你能劈出几次?你修行不易,不要自误。”

  这时,现场的人们才反应过来,看来,丁佩瑶能一剑逼退窦竞潮,却并不轻松。一些比较机灵的,也看向她手里的秋水剑,眼神各不相同。

  很显然,她能使出远远超出自身修为的剑法,凭借的,正是手中的那把秋水剑。

  秋水剑大名鼎鼎,被列为十大名剑之一,是丁家先祖丁兰的佩剑。

  说起这位丁兰,是一位奇女子,天机册为她创出的这门秋水剑法,又称情意剑。据传,当时她苦恋大师兄,才有了这一门剑法。用剑者用情越深,这门剑法的威力越大。

  为了那位大师兄,她终身未嫁。从亲哥哥那里,过继了一个小孩,继承她的秋水剑法,同时,也传下丁家这个第一流世家。

  可惜,丁家很快就没落了,秋水剑这门剑法太过特殊,练成的人太少。后来,丁家人基本上不练这门祖传的剑法了,只有神武阁还保存着秘籍。

  直到丁佩瑶被她师傅收入门墙,得传这门剑法。才使得这门剑法重现人间。

  不少人已经猜到,这把秋水剑中,也许蕴含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不提各怀心思的众人。窦竞潮见丁佩瑶完全没有退让的意思,不再废话,继续上前。

  这时,就听得嘭的一声响,唐庆峰恢复了人身,再度向楚若琳扑去。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轰轰的震动声,韩修元即将破禁而出。

  楚若琳双手一合,脸色变得苍白了几分。根本腾不出手去应付唐庆峰。

  “死!”

  唐庆峰狞笑一声,手里多出一根长枪,向她刺去。

  陈耀东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楚若琳的防御被破开,就出手。他有自信,在她被伤到之前,将唐庆峰这个残废收拾了。

  刷!

  这时,丁佩瑶隔空一剑斩出,宛若一泓秋水,所有见到这一剑的人,感受到了沁人的寒意,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

  唐庆峰反应也是极快,感应到了危险,下意识地抬枪挡去,就听刷的一声,这杆跟随了十几年的长枪,被那道剑芒一分为二。

  “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直接被这一道剑光劈飞,撞穿了墙壁,消失在屋外。

  几乎是在丁佩瑶出剑的一瞬间,窦竞潮也出刀了。

  一刀出,恐怖的刀意仿佛要将一切都斩断,前方的空气被黑色的刀芒劈得支离破碎,速度快得不可思议,竟然后发先至,唐庆峰还未被剑光斩中的时候,刀芒已经先一步劈中了丁佩瑶。

  当!

  秋水剑于不可思议之间,挡在了她身前,一接触到刀芒,她身体一颤,手里的剑再也握不住,抛飞了出去。

  “啊——”

  杜若在一旁看得失声尖叫起来,下意识地去抓师傅的手臂。

  眼看那黑色的刀芒就要将她劈成两半,一道人影出现,挡在她面前。

  没有人看清那道人影是怎么出现的,旁观者们的头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让人牙酸的磨擦声。

  当劲气消去后,所有人睁大眼睛看去,见到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一手搂住丁佩瑶,后背的衣服裂开,显露出淡金色的皮肤,腰部的位置,有一条很深的刀痕,里面的血肉,同样是淡金色的。

  在场的众人看到那个突然出现,替丁佩瑶挡下一刀的人,都是目瞪口呆,震惊莫名。

  此人又是谁?

  他竟然能硬挡窦竞潮一刀而不死。

  这可是一心刀啊,天下间威力最强刀法,还是由窦竞潮这位圣阶全力斩出的一刀,即便是圣阶,中了这一刀,不死也会重伤。

  此人明显不是圣阶,看气息,也就是人间绝顶。

  这世上,竟然有如此坚韧的肉身?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在场的人感到目不暇接,心潮澎湃。

  …………

  “是他!”

  隐藏在楼上的云茗和孟泳一眼认出了这个救下丁佩瑶的男人,这熟悉的气息,还有熟悉的装扮,肯定是他没错了。

  “他竟然是人间绝顶了。”

  随后,两人的脑海里同时浮起这样的念头,心里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们第一次见面,也就三四个月前,这位大佬只展现出通玄境的实力,没过多久,终于暴露了武道修为,是一名宗师。

  到了南楚,他就已经是大宗师了。那还是一个月前的事。

  结果,现在再次见面,居然已经是人间绝顶。

  这进步的速度,简直比坐火箭还夸张。

  她们最近这段时间,也算是得到了不少奇遇。云茗得到巨大的好处,成功突破到了通玄中境,原本以为够快了,跟这位大佬一比,还是远远不如啊。

  …………

  “是他!”

  第二个认出他的,是夏无双,他震惊无比,以致于失声喊了出来。

  他修练的武道特殊,以莫氏家绝的武道,融合了西方的冥想之法,练出了惊人的灵觉。认人从来不会出错。

  在武馆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这个王动有点不对劲。没有发作,只是对自己实力有着绝对的自信,想看看此人有什么目的。没想到,对方竟是一位大宗师。

  这时,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一眼就认出,正是王动。

  可是,他不是大宗师的修为吗?

  怎么又变成人间绝顶了?

  联想到他的年纪,二十四岁的人间绝顶……

  莫九听到他的话,最先反应过来,问,“他是谁?”

  “王动……”

  夏无双眼睛有些失神,声音也有些干涩。

  当知道王动竟是大宗师,并且在宫廷大比上夺得头名后。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暗暗将对方视为追赶的目标。

  在西方的时候,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个同龄人能够与他相比。直到王动出现,二十四岁的大宗师,给他带来了压力,也带来了巨大的动力。

  谁知道,他刚刚启动,想要追赶,对方已经再次突破,到了人间绝顶的境界,彻底将他甩得没影了。一时间,心态失衡了。

  “什么,他就是王动?”

  旁边的几人一听,都是吃了一惊。包括米珂在内,一个个都是眼睛发直。

  …………

  “是他!”

  站在李先圣身后的钟一诺看见那个男人,脸色大变,死死地盯着那个背影,脸色有些灰败,身体微微颤抖着。

  张三!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眼前之人的气息,不会忘记此人的名字。

  他从小进入青云楼,一直以来,得到师长的重视。一出道,就夺下青年武道大赛的魁首,顺利突破到真元境,成了年轻一代中,最耀眼的几人之一。

  直到那个夜晚,这个男人的出现,将他往日一切荣耀都踩到了地下。

  他从原本的绝代天骄,成了别人眼中的可悲可笑的角色。对方表现得越强大,他就显得越可悲。

  他想要重新站起来,只有变得比对方更强,未来只要能胜过张三,他才能彻底翻身。

  如今,对方竟然再次突破,到了人间绝顶的境界。

  十七岁的人间绝顶——

  钟一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感到如此绝望。

  “一诺。”

  突然,一个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抬头看去,见到师傅关切的眼神,鼻头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旁边的杜若眼看着有个人出现,将丁佩瑶救下,心情大起大落,就看见师兄失态的样子,突然反应过来,这个救下丁佩瑶的人,不就是张三吗?

  他竟然突破了?

  不对,他为何要拼死救瑶瑶?

  杜若心里隐隐有个答案,一时间,只觉得口干舌燥。

  …………

  “你,你没事吧?”

  陈耀东听着红盖头底下传来的虚弱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有些怒火中烧,又有些无奈,他开口道,“我没事,他还伤不到我。”

  “我知道是你,咳——”丁佩瑶声音有些急促。

  “你受伤了,先别说话。”

  “不,我要说。”丁佩瑶抓住他胸前的衣服,气促地说道,“我没能跟你真正拜堂,但我希望,我的盖头,是由你……亲自掀开的。”

  陈耀东喉头有些发紧,伸出手,将她的红盖头掀开,她绝美的脸上,异常苍白,看不到一丝血色。

  她看着他的眼睛,嘴角含笑,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南楚的那位郡主。这场婚礼,你不必当真。我从未奢望,你能娶我。有这样一场婚礼,我已经心满意足——”

  “别说话。”

  陈耀东用一根手指挡住她下面的话,说道,“抱紧我,看我杀人。”

  说完,他抱她横抱起来,转过身,看向窦竞潮,眼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意,语气却格外平静,“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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