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礼尚往来诉衷肠_穿到民国好好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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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礼尚往来诉衷肠

  过一会胖妈回来,跟珍卿笃定地打包票,就王嫂那老实样儿,绝不敢翻五小姐的东西。

  正说着,听见外头汽车喇叭响,胖妈竖着耳朵听一会,皱眉说道:“不是咱家的。”

  没一会儿,杜教授来找珍卿,拿来一本小册子跟珍卿讨论——就是珍卿初来时给人记黑账的小册子。这个不要脸的杜教师,不问自取,还大模大样地拿出来跟她讨论。

  珍卿一把夺过小账本,以隐私为出发点,疾言厉色地批判杜教授。最后问她:“我抽屉的锁,你咋打开的?”

  杜教授诚恳地说:“这种锁不严实,抽屉掰出个缝儿,我拿镊子夹出来的。”

  珍卿摸着下巴纳闷:“杜教授,你也是为人师表,做了窃贼之后,咋能一点都不羞愧?”

  杜教授给她解释:“珍卿,你别这么讲爸爸,我是怕,你这么青春貌美,多少人爱慕你的才色,我怕别有用心者会引诱你。”

  珍卿猛地拍桌子,质问:“少说废话,你是不还看过我日记?”

  杜教授斩钉截铁地说:“是的。”

  杜教授一脸坦然无悔,珍卿无语之极。

  杜太爷偷翻她的东西,一般都努力恢复原样,被逮到还要心虚两下。

  这杜教授,就这么不要脸地承认了。

  珍卿被他气笑了,下定决心给他个深刻教训,教训得他以后不敢再伸手。

  但杜教授不愿意消停,他拿着珍卿记的“小账”,想一想莫名跑去把门锁上,回来问珍卿:“你这本小账上,记了秦管家、岳嫂、方姐不少事,爸爸没看明白,你记这些琐碎的杂事,是什么意思?”

  珍卿把小账本夺过来,放进装着碰锁的床头柜,说:“你真看不出我为什么记吗?”这么大人还装傻充愣吗?

  杜教授搭着珍卿肩膀,语气沉痛而恳切地说:“我不晓得,你告诉爸爸。”

  珍卿有点不耐烦,若是二姐、三哥,或者是谢董事长,一看到这册子就能大致猜到是为什么。

  吴大嫂身边的方姐,已被证明不是个好人,现在正受着牢狱之灾,而她最初来谢公馆时,直接躲避秦管家的安排,不愿服侍她的岳嫂,随着大房的逐渐沉寂,也变成一个不起眼的女佣。

  还有她才来的时候,也有些神三鬼四的秦管家,看到了大房的没落,经历了毁容的事故,她现在心气已经很低,整个人姿态很卑驯,做事情也尽心尽力,唯恐被清理出谢公馆。

  珍卿觉得,做人本当留一线,犯不着赶尽杀绝,秦管家并非是纯粹的笨人。

  杜教授纠缠珍卿半天,秦管家忽然来叫,说谢董事长在公司那里,有点事想跟杜教授商量,请杜教授赶紧过去。

  珍卿微微有点纳闷,就杜教授这傻白甜人设,谢董事长能有什么事,需要跟他一起商量,家事吗?家事何必在公司商量?

  她一刹间想到,风闻谢董事长要把吴大哥踢出公司管理层,最近找人开会,动作频频,莫非是为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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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教授离开了,又过半个小时,还不见陆三哥回来,珍卿叫胖妈去问问秦管家。

  胖妈慌慌张张跑上来,说谢董事长忽然发病,三少爷也上医院去了。

  珍卿听得脑子一冲,赶紧拿包起来,跑下楼问秦管家,谢董事长究竟在哪个医院的。

  秦管家正在接电话,说着“嗯,好”,挂电话跟珍卿说:

  “五小姐,你别着急,三少爷打电话来,要我告诉你太太没事。他们马上一块回来,交代你在家安心待着,不要出门。”

  珍卿按着胸口,微微松下一口气,慢慢地坐在沙发上,又直起身问秦管家,母亲生的什么病。

  秦管家也有点恍神,对珍卿笑着说:“五小姐,三少爷也没有说,就说不大要紧,马上回来。”

  珍卿默然地点头,站到门外头去等,胖妈给她拿了个披肩。

  大约有二十分钟,车子直接开进院子,二姐和杜教授,一左一右扶着谢董事长回来,出差才回来的陆三哥也下来,珍卿赶紧迎上去。

  二姐看她惊慌,神情很镇定地说:“妈妈没事,她是太劳累,,血压上来了,腿疼也因为劳损。”

  谢董事长脸色浮白,也安抚担忧的珍卿说:“没事的,我自己也是学医的,累成这个样子,只怪我自己不服老。”

  珍卿很是关切:“母亲,临近年关,你正该好好歇着。”她想搭一把手,但好像用不上她。

  陆三哥揽着珍卿,说一句“没事”,把帮谢董事长把东西拿进去。

  谢董事长被安排回房躺下,杜教授握着她的手,很贴心地呢喃软语,二姐取药倒水,亲自服侍谢董事长吃下。

  谢董事长笑容微现憔悴,跟儿女们说:“你们去吧,我没事了。今天晕了一阵,踩空一下,我是豁然开朗想通了,我自己不折腾自己,我就什么事也没了。”

  二姐和三哥心领神会,拉着不明所以的珍卿出去。

  吴二姐交代秦管家,按时给太太吃药,家里保持安静,让太太静心养病。她说医院还有个会要开,下午再回来。

  幸亏今天是冬日艳阳,照得人心情也高兴兴,如果是朔风冷雪的天气,珍卿恐怕会忧郁。谢董事长是顶梁柱啊。

  陆三哥捏着她的脸颊,镇定地微笑:“脸这么白,吓到了?”

  说着揽着她向楼上走,给她详细解释谢董事长的病因。原因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太过劳累,一个是情志不疏。总之,谢董事长健壮了半辈子,不会一下子有什么大病。

  三哥叫珍卿回房间,他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大约过了十分钟,三哥顶着半干的头发,坐到珍卿身边,他抱着她在她额上亲亲,笑着问她:“过得还好吗?考试怎么么样?”

  珍卿低下头害羞:明明他的神情、语言,都是平常样子,可她总觉得无尽柔情缱绻,这样的柔情缱绻,总在无意间拨乱她的心弦。

  她顺从自己的心意,坐在他的腿上,近近地靠在他怀里,心里还有点噗通噗通,手指不自觉卷他的衣领。

  其实,这样的姿态已经算出格,毕竟他们还没有订婚的仪式。

  但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起呼吸着,都觉得这么幸福。

  三哥用双手围揽着她,轻轻嗅着她的发肤馨香,他只是这样抱着她,都觉得像饮了醇厚又绵柔的酒,有一种醺醺然的幸福感。

  他们默默相拥一会,珍卿动一动脑袋,问:“三哥,你说母亲

  情志不疏,是因为大哥吗?”

  陆三哥模糊“嗯”一声,珍卿觉出他声音的磁性,呢喃地说:“三哥,你声音真好听。”

  三哥在她头顶上,又笑得很好听地说:“我有件东西给你。”

  珍卿坐正身子,三哥从裤子荷包里,取出一个灰蓝色的绒盒,把那个绒盒捧在掌心。

  三哥把那只盒子打开,珍卿下意识挡开极晃眼的光。陆三哥不由失笑,起身把两边窗帘拉上。他缱绻柔情的眼神中,带着不易觉察的紧张,笑着说:“在国外,双方订婚,会给女孩子买个漂亮戒指。”

  珍卿看这大个的钻石,它有那么多面反射光线,每一次轻微地晃动,就像一颗小恒星,迸射出千万道光芒。

  她对钻石并没有那么亲睐,但她有一种悚然震撼的感觉:三哥总是孜孜不倦地,给她送各种各样的礼物,他送这些礼物之前,他费了多少心思呢?

  他说每个人都有收礼物的预期,他出差再久也还是受欢迎的人。

  那么给她送礼物,也是这样的心态吗?

  她觉得脑中懵懂的障蔽,被一股强大的情感洪流冲开,她突然意识到,她从没有被任何一个人,这么深沉周到地爱惜过。两辈子都没有。

  她觉得心里有火红的岩浆涌出,那火热的蒸汽顺着心房直上,让她的眼泪也变得滚烫,她轻轻取出银光璀璨的戒指,哽咽着跟三哥说声“谢谢”。

  三哥帮她戴在无名指上,轻轻说道:“正好合适。”

  珍卿顾不得擦眼泪,忽然叫三哥等一下,她起身找出一串钥匙,珍卿翻出她锁了几道的箱子,把李师娘送的金玉宝瓶、如意、葫芦找出来,一样样放在三哥手掌里:

  “这是我师娘送给我的,三哥,你是要金还是要玉。”

  陆三哥怔忪地看着,忽然春山一笑,用袖子给珍卿擦擦脸,说:“我要金吧。”

  他拉着珍卿重新坐下,两人一起端详这六件坠饰。

  才得这些宝贝的时候,珍卿没事就拿出来端详,醒着梦着整天胡思乱想。都快把自己想魔怔,心事却没有一个出口,干脆收起来压在箱底。

  珍卿把金宝瓶、金如意、金葫芦挑出来,正要递给三哥忽又收回来,她不知想起什么,莫名有点心悸。

  其实源自《红楼梦》的金玉良缘,打根儿上讲并不是良缘。珍卿本来不信这些,可冷不丁地,她觉得有点不吉利。

  三哥握着她的手,把那三件金坠子也握在手内,笑问:“舍不得送了?”

  珍卿顺势投入他的怀抱,呜呜假哭着说:“三哥,我真希望,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他们又拥抱在一起,陆浩云抚摩她后背,说:“等我们结婚,我们最好永远不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时头疼有时头晕,多方咨询可能是颈椎原因,本来想请几天假,记起来还在榜,字数还不够,歹命,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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