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普工杜元海
“不好意思，您这片子不太适合市场主流。”
“抱歉，您的作品没有达到我司的投资标准。”
“对不起，经过评估，您的短片在商业价值上可能不足六层，抱歉。”
“实在不好意思，跟风确实是一个起步方法，但是要选对参考作品，不能因为《釜山行》火了而盲目模仿。”
“这是什么东...啊...抱歉，作品的质量还不足以让我司投资，您可以尝试咨询一下其他投资商。”
杜元海每每想到这些话，他的自信心就遭到一次挫败。
热情的消磨和激情的耗尽，让他在流水线上的动作稍稍慢了起来。
眼前的货就好像水中鱼一样，顺着输送带从上游流往下游。
杜元海因为心中被多次拒绝而充满的苦涩，使他这一环节的速度慢了一点。
“你别摸鱼了行吗？快点可以吗？货都堆到我这了！”
后面的工人顿时不满起来，因为杜元海的速度慢了，又不拣货，导致上面的货在他这里堆了起来。
大家都是工人，流水线某一位置出了点问题，就会引起一些不满。
再加上大家随时都可能会被调离，因此根本不存在什么友好交谈的情况。
一旦你让我这里堆起来了，那我就怼你！
这就是大部分工厂的状态。
“啊...对不起，对不起...”
杜元海连忙拿个小箱子，将后面工友那属于自己的货一股脑的推了进来。
然后才做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工作。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挫败感抛之脑后，开始认真工作。
杜元海这一位置，是负责贴标签的，也就是圆形的那种银色不干胶。
因为货很多，量也很大，所以他前面的工人也跟他做着一样的事，贴标签。
杜元海基本负责贴前面工友漏掉的货。
按理来说其实不难，再加上是两个人干同一件事，也不会出现堆货现象才对。
但问题就在于，前面的工人是一位老员工，据说已经做了四年多了，因此在工作上就会有些懈怠。
虽然是两个人做同一件事，但是前面的老员工不是给自己的保温瓶泡茶，就是戴着耳机听歌以及上厕所。
在工位上时就随手拿一两个货贴一贴，然后就开始玩手机。
也就主管来车间检查的时候才会装模作样的开始认真干活，可等人一走，他继续摸鱼。
这可就苦了杜元海了。
他进这个电子厂也才三个月的时间，刚过完试用期成为正式工人，就摊上了这样一位老员工。
因为他的摸鱼，导致原本应该两个人干的活现在全压杜元海身上，可以说苦不堪言。
流水线上的货源源不断，就算是贴标签这么简单的活，在量大的情况下，也会出现贴歪贴错的问题，从而导致返工。
为此他挨了不少的骂。
但他还是忍着了，闷头苦干。
因为他知道，工厂最不缺的，就是人。他要是不想干了，工厂也不担心，因为有的是人干，比比皆是...。
而这时，这位老员工拿着自己的保温瓶离开了座位，应该又是去倒水吧。这没有半小时，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杜元海摇头叹气，两手继续忙碌的做事。
但一阵急促的脚步匆匆而来，让整条流水线的人顿时正襟危坐。
来者是车间主管，人称周老表，他手里拿着几个产品的黄色包装盒，走到了杜元海的身后。
“这几个黄纸盒标签是你贴的？全他妈贴错了！这是A-2的纸盒，你他妈全贴成了A-3的标签！这批纸盒全他妈报废了！”
周老表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什么素质，什么好言好语，什么尊重。这在工厂里，通通都是不存在的。
这情况也引得全车间十条线的人昂首张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闹这么大声。
杜元海先是被吼懵了，等看清产品后才回过神来。
这黄纸盒的标签，是前面老员工拿来给他的。
也是那老员工这么贴，杜元海才跟着贴的。
这下贴错了，但却是他不知情的情况啊！
“老表，这个标签是杜哥拿来的，我不知...”
“对！对对对！又是别人的错！你又没问题对吧！？你这是第几次了？嗯？之前的耳机装错盒子！产品编码扫描全对不上！去打螺丝打滑了多少个？现在你标签又全部贴错！你是不是都没问题啊！？”
老表的声音很大，让杜元海顿时哑口无言。
他说的那几个问题，他全都解释过了。
为什么现在又要提出来？
耳机装错盒子，是因为流水线上只有这个盒子和这个型号的耳机，不装这个，装哪个？
产品编码是机器自动生成，对不上系统的编码，应该要检修机器才对，他只是扫描的而已！
打螺丝打滑，这是他的错，他没经验，也不会，打滑了他认。
但标签是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由别人先做，他才跟着做的，为什么现在要拿他问责？
此时那位老员工，依旧不见踪影。
只剩下杜元海，被老表吼骂。
而这情景，在工厂，是常态。
忍不了的，已经走了，没有人挽留。
忍得住的，则还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又会是什么情况。
总之，看戏的众人，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偶尔打量，脸上早已麻木。
中午到了，杜元海带着满脸愁意前去食堂打饭。
刚进去，就是人山人海，每个打饭窗口都排起了长队伍。
但他们只有1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也就是说，打了饭一吃完，就要准备上班了...
费了点时间，杜元海终于打到了饭，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吃然后回去上班，但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元海，这里，来这里。”
出声的，是一个留了点胡子的男人，他正高举着手招呼着杜元海。桌子的其他位置，还坐着三个也在吃饭的朋友。
其中还有一位女孩，正吃着汤面。
只是她拿筷子的白皙手臂上，贴了几个创可贴。
杜元海笑了笑，朝他们走去。
这些是他的朋友，都是当初刚入职做体检时认识的，现在在同一个工厂但不同楼层做事。
他还记得，原本还有几位的，但那几位都在后来陆陆续续的离职中走人了，最后就剩下这四位朋友了。
“怎么了元海，愁眉苦脸的样子。”
胡子男标哥一边扒饭，一边打趣。
“我说你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
“唉，差不多了。”
杜元海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什么，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虽然有盐有味但感觉没什么胃口。
也许是被拒绝的挫败感？
也可能是挨骂后的悲意。
总之，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元海，我们那天晚上拍的视频咋样了，有什么消息没？”
吃面的女孩随口问道，脸上还浮现出一股期待。
她这话一说，另外三个男的也竖起了耳朵，想知道知道情况。
杜元海顿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拿筷子的手也稍稍僵了下。
几人见他这样，心中顿时明白了，也都识趣的没有再问。
“急啥啊小柔，元海也在努力啊，只是那些投资商要求太高了，给元海点时间，相信他。”
胡子男标哥打了个哈哈圆场，而另外两人也跟着笑了笑，只是有点尴尬。
吃面的小柔也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说对，然后鼓励着杜元海一定不要放弃，他们作为朋友，会给予最大的支持！
杜元海僵硬的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嘴中带着苦涩。
梦想，果然就是幻想吗？
他还记得，那一晚，这几位朋友陪着自己来到一处废弃的旧楼里，然后努力地帮助自己完成这一部短片。
从晚上7点，一直拍到11点半，中途重拍了无数次，害的大家都累坏了，而且明天还要上班...
又因为天黑的缘故，导致小柔摔伤了手臂，擦破了皮。
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并坚持了下去，直到拍完了最好的一幕为止！
这么一部付出心血的短片，换来的却是冰冷的现实以及无尽的拒绝。
一度让他心受打击，怀疑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
杜元海是从心里感谢这几位朋友的。
只是自己...要让他们失望了...
而恐怕，他们心里也多多少少知道了吧？
果然，我没什么成就，只能在工厂里成为零件的一员。
什么梦想，什么目标？
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有老老实实，闷头苦干，才是能够让自己温饱的...现实啊...
杜元海心中无奈，他一直想摆脱这个命运，想提升自己的水平。
但自身的条件，始终束缚着自己。长时间的工作，耗尽了自己的精力，不断地被受挫，消磨了他的自信。
使得他现在，内向又腼腆。
看来，自己只有面对现实了...
想到这，本就没胃口的他，干脆也不吃饭了。
看一下现在几点钟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杜元海拿了出手机，然后他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邮件的回复提醒！
回件人正是罗维！
这让他稍稍一愣的同时，还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身体里的心脏，正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他连忙打开了邮件，接着...
期待变为了...惊喜！
以至于他咧嘴笑了起来！
杜元海的表情被小柔几人看在了眼里，他们不明所以的同时，也感到了好奇。
“元海，难道说...？”
“...嗯！”
“真...真的吗！？”
小柔和胡子男几人顿时睁大了眼睛，惊讶起来。
而杜元海则兴奋的重重点头，看着眼前的几位朋友，他心中的那一股激动让他情不自禁的紧捏手机！
这种被认同的感觉让他无与伦比！
“是哪家公司啊？上面怎么说的？”
杜元海拿起手机，再一次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声音略带颤抖的回应朋友们的好奇。
“是《釜山行》的罗维导演，他回复我了...！他说...创作不是立竿见影的，而是往往通过一朝一夕积累来的。想要创作出有灵魂的作品，就要亲身去扮演其中的角色，这才能感受到魅力和经验。鉴于我的短片，他很感兴趣，说如果我对这方面意思，不如先从演员做起。如果愿意，可以...联系他！”
顿时，小柔几人，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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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经过评估，您的短片在商业价值上可能不足六层，抱歉。”
“实在不好意思，跟风确实是一个起步方法，但是要选对参考作品，不能因为《釜山行》火了而盲目模仿。”
“这是什么东...啊...抱歉，作品的质量还不足以让我司投资，您可以尝试咨询一下其他投资商。”
杜元海每每想到这些话，他的自信心就遭到一次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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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海因为心中被多次拒绝而充满的苦涩，使他这一环节的速度慢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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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工人顿时不满起来，因为杜元海的速度慢了，又不拣货，导致上面的货在他这里堆了起来。
大家都是工人，流水线某一位置出了点问题，就会引起一些不满。
再加上大家随时都可能会被调离，因此根本不存在什么友好交谈的情况。
一旦你让我这里堆起来了，那我就怼你！
这就是大部分工厂的状态。
“啊...对不起，对不起...”
杜元海连忙拿个小箱子，将后面工友那属于自己的货一股脑的推了进来。
然后才做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工作。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挫败感抛之脑后，开始认真工作。
杜元海这一位置，是负责贴标签的，也就是圆形的那种银色不干胶。
因为货很多，量也很大，所以他前面的工人也跟他做着一样的事，贴标签。
杜元海基本负责贴前面工友漏掉的货。
按理来说其实不难，再加上是两个人干同一件事，也不会出现堆货现象才对。
但问题就在于，前面的工人是一位老员工，据说已经做了四年多了，因此在工作上就会有些懈怠。
虽然是两个人做同一件事，但是前面的老员工不是给自己的保温瓶泡茶，就是戴着耳机听歌以及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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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就苦了杜元海了。
他进这个电子厂也才三个月的时间，刚过完试用期成为正式工人，就摊上了这样一位老员工。
因为他的摸鱼，导致原本应该两个人干的活现在全压杜元海身上，可以说苦不堪言。
流水线上的货源源不断，就算是贴标签这么简单的活，在量大的情况下，也会出现贴歪贴错的问题，从而导致返工。
为此他挨了不少的骂。
但他还是忍着了，闷头苦干。
因为他知道，工厂最不缺的，就是人。他要是不想干了，工厂也不担心，因为有的是人干，比比皆是...。
而这时，这位老员工拿着自己的保温瓶离开了座位，应该又是去倒水吧。这没有半小时，应该是不会回来了。
杜元海摇头叹气，两手继续忙碌的做事。
但一阵急促的脚步匆匆而来，让整条流水线的人顿时正襟危坐。
来者是车间主管，人称周老表，他手里拿着几个产品的黄色包装盒，走到了杜元海的身后。
“这几个黄纸盒标签是你贴的？全他妈贴错了！这是A-2的纸盒，你他妈全贴成了A-3的标签！这批纸盒全他妈报废了！”
周老表上来就是劈头盖脸，什么素质，什么好言好语，什么尊重。这在工厂里，通通都是不存在的。
这情况也引得全车间十条线的人昂首张望，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怎么闹这么大声。
杜元海先是被吼懵了，等看清产品后才回过神来。
这黄纸盒的标签，是前面老员工拿来给他的。
也是那老员工这么贴，杜元海才跟着贴的。
这下贴错了，但却是他不知情的情况啊！
“老表，这个标签是杜哥拿来的，我不知...”
“对！对对对！又是别人的错！你又没问题对吧！？你这是第几次了？嗯？之前的耳机装错盒子！产品编码扫描全对不上！去打螺丝打滑了多少个？现在你标签又全部贴错！你是不是都没问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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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又要提出来？
耳机装错盒子，是因为流水线上只有这个盒子和这个型号的耳机，不装这个，装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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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标签是他在一无所知的情况，由别人先做，他才跟着做的，为什么现在要拿他问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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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了的，已经走了，没有人挽留。
忍得住的，则还不知道下一次，又是什么时候，又会是什么情况。
总之，看戏的众人，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偶尔打量，脸上早已麻木。
中午到了，杜元海带着满脸愁意前去食堂打饭。
刚进去，就是人山人海，每个打饭窗口都排起了长队伍。
但他们只有1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也就是说，打了饭一吃完，就要准备上班了...
费了点时间，杜元海终于打到了饭，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吃然后回去上班，但一道声音叫住了他。
“元海，这里，来这里。”
出声的，是一个留了点胡子的男人，他正高举着手招呼着杜元海。桌子的其他位置，还坐着三个也在吃饭的朋友。
其中还有一位女孩，正吃着汤面。
只是她拿筷子的白皙手臂上，贴了几个创可贴。
杜元海笑了笑，朝他们走去。
这些是他的朋友，都是当初刚入职做体检时认识的，现在在同一个工厂但不同楼层做事。
他还记得，原本还有几位的，但那几位都在后来陆陆续续的离职中走人了，最后就剩下这四位朋友了。
“怎么了元海，愁眉苦脸的样子。”
胡子男标哥一边扒饭，一边打趣。
“我说你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
“唉，差不多了。”
杜元海摇了摇头，不想多说什么，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虽然有盐有味但感觉没什么胃口。
也许是被拒绝的挫败感？
也可能是挨骂后的悲意。
总之，他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元海，我们那天晚上拍的视频咋样了，有什么消息没？”
吃面的女孩随口问道，脸上还浮现出一股期待。
她这话一说，另外三个男的也竖起了耳朵，想知道知道情况。
杜元海顿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拿筷子的手也稍稍僵了下。
几人见他这样，心中顿时明白了，也都识趣的没有再问。
“急啥啊小柔，元海也在努力啊，只是那些投资商要求太高了，给元海点时间，相信他。”
胡子男标哥打了个哈哈圆场，而另外两人也跟着笑了笑，只是有点尴尬。
吃面的小柔也有些不好意思，连连说对，然后鼓励着杜元海一定不要放弃，他们作为朋友，会给予最大的支持！
杜元海僵硬的笑了笑，说了一声谢谢，嘴中带着苦涩。
梦想，果然就是幻想吗？
他还记得，那一晚，这几位朋友陪着自己来到一处废弃的旧楼里，然后努力地帮助自己完成这一部短片。
从晚上7点，一直拍到11点半，中途重拍了无数次，害的大家都累坏了，而且明天还要上班...
又因为天黑的缘故，导致小柔摔伤了手臂，擦破了皮。
但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帮助自己，并坚持了下去，直到拍完了最好的一幕为止！
这么一部付出心血的短片，换来的却是冰冷的现实以及无尽的拒绝。
一度让他心受打击，怀疑自己的坚持到底对不对...
杜元海是从心里感谢这几位朋友的。
只是自己...要让他们失望了...
而恐怕，他们心里也多多少少知道了吧？
果然，我没什么成就，只能在工厂里成为零件的一员。
什么梦想，什么目标？
那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只有老老实实，闷头苦干，才是能够让自己温饱的...现实啊...
杜元海心中无奈，他一直想摆脱这个命运，想提升自己的水平。
但自身的条件，始终束缚着自己。长时间的工作，耗尽了自己的精力，不断地被受挫，消磨了他的自信。
使得他现在，内向又腼腆。
看来，自己只有面对现实了...
想到这，本就没胃口的他，干脆也不吃饭了。
看一下现在几点钟了吧。
心里这么想着，杜元海拿了出手机，然后他愣住了。
因为他看到了邮件的回复提醒！
回件人正是罗维！
这让他稍稍一愣的同时，还升起一股莫名的期待。
身体里的心脏，正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了起来！
他连忙打开了邮件，接着...
期待变为了...惊喜！
以至于他咧嘴笑了起来！
杜元海的表情被小柔几人看在了眼里，他们不明所以的同时，也感到了好奇。
“元海，难道说...？”
“...嗯！”
“真...真的吗！？”
小柔和胡子男几人顿时睁大了眼睛，惊讶起来。
而杜元海则兴奋的重重点头，看着眼前的几位朋友，他心中的那一股激动让他情不自禁的紧捏手机！
这种被认同的感觉让他无与伦比！
“是哪家公司啊？上面怎么说的？”
杜元海拿起手机，再一次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才声音略带颤抖的回应朋友们的好奇。
“是《釜山行》的罗维导演，他回复我了...！他说...创作不是立竿见影的，而是往往通过一朝一夕积累来的。想要创作出有灵魂的作品，就要亲身去扮演其中的角色，这才能感受到魅力和经验。鉴于我的短片，他很感兴趣，说如果我对这方面意思，不如先从演员做起。如果愿意，可以...联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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