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陆曜司叫来的私人医生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搬运了一屋子医疗器材来到了天耀集团分公司。
人事部的休息室经过一番大改造，转眼成了一间豪华医务室，坐镇其中的秦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向门外正在等待的陆曜司说：“陆总，可以开始检查病人了……”
陆曜司先是看了看屋内的医疗设备，“这些仪器是不是最好的？”
“按照您的吩咐，全是选购最新进口的医疗器械，务必确保检查的精确度。”秦医生回道。
陆曜司：“人手够了？”
秦医生：“除我以外，还有几位国内著名的专科医生……”
陆曜司不太满意，“国外的专家也要请！”
秦医生略显为难：“时间紧迫，国外的专家即便要来，也得过上几个钟头。”
陆曜司不爽：“这些事情就该提前安排！我的医疗团队怎么能够缺了人！”
秦医生额头的汗水更多了：“这……”
慕芷乔早习惯了陆曜司的尿性，以前陆曜司的医疗团队还是她负责管理，团队人数多达二十人，汇集全球顶尖专家，随时听候调遣。
如今手头医生不过六七人，不怪陆曜司不满意。
“够用就行，我去检查了。”慕芷乔不和陆曜司多BB，走进房间砰地关上了房门。
被慕芷乔举动吓到的秦医生小声道：“这样没问题？陆总他……”
“他可以随时开除我。”慕芷乔巴不得陆曜司放弃她。
差点被门板砸到的陆曜司：……
陆曜司：女人就是恃宠而骄！但……毕竟是自己选中的女人，算了，忍了吧。
一套全身体检项目做下来，慕芷乔没什么大毛病，顶多是因熬夜引起了低血糖，补充点营养就没事。
拿到检查报告的陆曜司将报告里里外外看了三遍，最后得出结论：“慕秘书，没有我在，你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看看，都低血糖了！过去的慕秘书多有活力，现在的慕秘书小脸都瘦尖了！没有他在的这些天，慕秘书该是多么的茶饭不思、黯然神伤、神思不属……
慕芷乔嘴角抽了抽，她一点都不想知道陆曜司在脑补些什么。
“公司里的厨师是谁？”陆曜司问，“我要看看你们这些天的食谱！”
人事部的周经理回答：“陆总，公司……没有厨师。”
“什么？！”陆曜司讶异极了，“一个公司，竟然连配备的厨师都没有？”
周经理挠了挠头，“公司里的职员通常都在外面吃饭，公司有饭补，所以……”
“太不像话了！”陆曜司呵斥，“不让员工好好吃饭，员工还怎么好好工作？”
众人被陆曜司的怒气震得瑟瑟发抖。
“刘副总。”陆曜司眼神锐利地望向刘顺才，“作为公司的领导，这些问题你都没有考虑过？”
刘顺才无语：“不是有饭补……”
他的声音在陆曜司的注视下渐渐微不可闻。
“这件事交给你去解决，我不希望我的员工在公司连饭都吃不上。”陆曜司说着对慕芷乔一招手，“慕秘书，你跟我来。”
慕芷乔：……这是又想折腾什么了？
为了不让陆曜司语出惊人，慕芷乔走了过去。
“去吃饭。”陆曜司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很快，一辆豪华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公司门口。
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对陆曜司行礼道：“陆总，您要去哪儿，我……”
“不用你来开车了。”陆曜司向慕芷乔的方向一扬下颚，“钥匙交给她。”
司机略不舍地看了眼顶配豪车，将钥匙交给了慕芷乔，“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吩咐我。”
陆曜司摆摆手打发了司机，对慕芷乔说：“先凑合用，我购买的私人飞机还要过一阵才能使用。”
慕芷乔：“……”
所以，这是要她以后继续给他当司机？？？
慕芷乔捏着钥匙，语气幽幽，“陆总，我不……”
陆曜司一看慕芷乔的脸色，心道自己忽略了慕秘书的感受，“身体不舒服不想开车？”
陆曜司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钥匙，“我来。”
慕芷乔见陆曜司拿出清洁喷雾就开始清理钥匙、方向盘、手刹……顿时不忍直视的把钥匙重新拿了回来：“算了，我来开，你说去哪儿？”
陆曜司在表明开车决心又被慕芷乔坚定否决后说，“B市有家米X林三星，先去那里凑合吃，以后我再找找合心意的厨子。”
什么都是凑合，这可真是委屈了您呐！慕芷乔面无表情地腹诽，手指按动车内的导航仪，向目的地驶去。
不知道是不是陆曜司这阵子都在这里用餐，这家早在两个月前就预约已满的米X林餐厅，居然还给陆曜司预留了座位。
慕芷乔：……霸总的待遇果然不同凡响。
“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么？”陆曜司扬了扬眉。
慕芷乔：“嗯？？？”
突然用上霸总语录，这是想干嘛！
陆曜司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睛扫了扫桌上的食物和整间餐厅。
慕芷乔福至心灵，几年的秘书经验让她条件反射性地回道：“是菜品不合您的口味，还是没有清场给您造成了困扰？”
说着慕芷乔就举手示意侍者，想要把店内的老板和主厨都叫来。
虽然慕秘书一如既往关注他饮食的做法让陆曜司倍感熨帖，但会错了意的慕秘书也让陆曜司本人感到十分挫败。
陆曜司在讨好女人方面还是个新手，上一次告白失败的惨痛经历，让他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对待慕芷乔。
慕秘书和其他女人不同，陆曜司很明确这一点。明明连黑金卡都给了慕秘书，慕秘书却从不使用他的卡给自己买包包买首饰，卡里的每一笔支出，全是为了他本人服务。这样体贴入微，为他奉献一切的慕秘书，实在是人间珍宝，他说什么都不能失去她！
“不要在意我。”陆曜司背靠椅背，满面深沉，“重点是……你喜不喜欢？”
“还行吧。”慕芷乔随口道。
慕芷乔敷衍的语气让陆曜司瞬间沉默：“……”
“怎么了？”慕芷乔疑惑。
陆曜司总不能说这是他特意为慕秘书挑选的餐厅，连菜品都是私人定制，甚至他没有清场，就是顾忌慕秘书不喜高调，结果，慕秘书根本没有一点喜欢的样子……
用完餐，陆曜司有了新主意：“去B市最大的商场。”
慕芷乔：？？？
慕芷乔看看时间：“陆总，该工作了。”
陆曜司头一次觉得慕秘书过于敬业。
“陆总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可以让人订购送来。”慕芷乔微笑。
“……不用了。”让慕秘书去买东西，哪里还有什么惊喜和诚意。
陆曜司意兴阑珊的回到了公司，慕芷乔则像陆曜司说的那样，一个下午都在医务室休息。
下了班，麻烦还没有消失。
站在豪车旁的陆曜司对慕芷乔做出了邀请的手势，“我送你回家。”
慕芷乔谢绝：“不用，下班时间请陆总自己开车，我就不送你了。”
陆曜司：“……”
陆曜司：“……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芷乔决定不去理会陆曜司，径自向公司附近的地铁站口走去。
陆曜司好不容易找到慕芷乔，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
“陆总，我这是要坐地铁……”慕芷乔把包里的车钥匙递过去，“你请那个司机送你回去好了，不用跟着我。”
陆曜司说一不二：“我说了要送你就是要送你，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慕芷乔瞥了一眼陆曜司，“你可别后悔。”
地铁上
陆曜司是第一次乘坐地铁，一进车厢，乘客就把座位占了个满满当当，慕芷乔动作较快，也抢到了一个座位。
“陆总，您坐？”慕芷乔询问。
陆曜司怎么可能需要女人让座，摇头道：“不用，你坐！”
陆曜司观察了下车厢，车厢里有扶手和拉环，可惜他没有丝毫去触碰的欲望。好在地铁平稳，他单手插兜站在慕秘书的面前，姿态潇洒又从容。
一开始，地铁上的乘客还因为陆耀司两米八的气场给他留下了一块空地，但随着每站上车的乘客越来越多，那片空地越来越小，接着人群哗的挤满了整个车厢……
陆耀司这个洁癖患者将一米八八的大高个缩成了一团，再没了原先轻松写意的姿态。他不像旁人，有扶手可以稳住自己的身体，唯一保持平衡的方式就是他的双脚，可上下站的人那么多，站着的乘客免不了会被推搡。
于是慕芷乔就看见陆耀司黑着一张脸在车厢中浮浮沉沉，浮浮沉沉沉沉……
慕芷乔：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笑，噗嗤！
下站时，陆耀司几乎是踉跄着奔向了他的慕秘书，要不是有慕秘书伸手抓住他，他恐怕连车门都挤不出去。
“哇——”一下站，忍了一路的陆耀司立马吐了出来，他因呕吐眼中噙满了泪水，一身西装早在推搡中变得皱皱巴巴，头发蔫嗒嗒的垂下，整个人散发出了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哪还有什么霸道总裁的气场。
慕芷乔一脸“我就知道你忍不了”的表情，把包包里的手帕递了出去，“跟你说了不用送我，为什么非要不听话的跟上来！”
陆耀司拿起手帕捂住了嘴，声音闷闷的，“慕秘书，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离开……”
陆耀司用含着泪水的眼盯着慕芷乔，“没有我在，你也太可怜了，连这种车都坐得下去！”
慕芷乔：……
地铁站内的清洁阿姨一看有人吐了，还是个大男人，当即摆出了嫌弃的面孔，一边清理一边吐槽：“坐地铁都会吐就别坐了，一个男人还这么娇气……”
陆耀司：……
陆耀司立刻要找回场子，“慕秘书！我要买下地铁站！”
慕芷乔：“哈？”
陆耀司一想到车上那些攒动的人群，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满满的怨气，“这条地铁上，我不想再看到其他人！”
清洁阿姨嘟囔：“不仅娇气，脑子也不太好……”
陆耀司怒：“买下地铁我第一个就开了她！”
慕芷乔对清洁阿姨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扯起陆耀司的胳膊就往外走，“陆总，请您不要异想天开，地铁是国家资源，不能私人买卖。”
“那就给国家投资，总之，这条地铁我要了！”陆耀司咽不下这口气，在这条地铁上，他不想看到除他和慕秘书之外的第三名乘客！
慕芷乔直把陆耀司拉出地铁站才松开手，摆出职业假笑道：“抱歉呢陆总，这里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和你所在的世界不一样，想要随心所欲请你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第一次讨论这个话题。
一个不能避免的严肃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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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事部的休息室经过一番大改造，转眼成了一间豪华医务室，坐镇其中的秦医生擦了擦额角的汗水，向门外正在等待的陆曜司说：“陆总，可以开始检查病人了……”
陆曜司先是看了看屋内的医疗设备，“这些仪器是不是最好的？”
“按照您的吩咐，全是选购最新进口的医疗器械，务必确保检查的精确度。”秦医生回道。
陆曜司：“人手够了？”
秦医生：“除我以外，还有几位国内著名的专科医生……”
陆曜司不太满意，“国外的专家也要请！”
秦医生略显为难：“时间紧迫，国外的专家即便要来，也得过上几个钟头。”
陆曜司不爽：“这些事情就该提前安排！我的医疗团队怎么能够缺了人！”
秦医生额头的汗水更多了：“这……”
慕芷乔早习惯了陆曜司的尿性，以前陆曜司的医疗团队还是她负责管理，团队人数多达二十人，汇集全球顶尖专家，随时听候调遣。
如今手头医生不过六七人，不怪陆曜司不满意。
“够用就行，我去检查了。”慕芷乔不和陆曜司多BB，走进房间砰地关上了房门。
被慕芷乔举动吓到的秦医生小声道：“这样没问题？陆总他……”
“他可以随时开除我。”慕芷乔巴不得陆曜司放弃她。
差点被门板砸到的陆曜司：……
陆曜司：女人就是恃宠而骄！但……毕竟是自己选中的女人，算了，忍了吧。
一套全身体检项目做下来，慕芷乔没什么大毛病，顶多是因熬夜引起了低血糖，补充点营养就没事。
拿到检查报告的陆曜司将报告里里外外看了三遍，最后得出结论：“慕秘书，没有我在，你连饭都不好好吃了！”
看看，都低血糖了！过去的慕秘书多有活力，现在的慕秘书小脸都瘦尖了！没有他在的这些天，慕秘书该是多么的茶饭不思、黯然神伤、神思不属……
慕芷乔嘴角抽了抽，她一点都不想知道陆曜司在脑补些什么。
“公司里的厨师是谁？”陆曜司问，“我要看看你们这些天的食谱！”
人事部的周经理回答：“陆总，公司……没有厨师。”
“什么？！”陆曜司讶异极了，“一个公司，竟然连配备的厨师都没有？”
周经理挠了挠头，“公司里的职员通常都在外面吃饭，公司有饭补，所以……”
“太不像话了！”陆曜司呵斥，“不让员工好好吃饭，员工还怎么好好工作？”
众人被陆曜司的怒气震得瑟瑟发抖。
“刘副总。”陆曜司眼神锐利地望向刘顺才，“作为公司的领导，这些问题你都没有考虑过？”
刘顺才无语：“不是有饭补……”
他的声音在陆曜司的注视下渐渐微不可闻。
“这件事交给你去解决，我不希望我的员工在公司连饭都吃不上。”陆曜司说着对慕芷乔一招手，“慕秘书，你跟我来。”
慕芷乔：……这是又想折腾什么了？
为了不让陆曜司语出惊人，慕芷乔走了过去。
“去吃饭。”陆曜司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很快，一辆豪华版的劳斯莱斯停在了公司门口。
司机打开车门下了车，对陆曜司行礼道：“陆总，您要去哪儿，我……”
“不用你来开车了。”陆曜司向慕芷乔的方向一扬下颚，“钥匙交给她。”
司机略不舍地看了眼顶配豪车，将钥匙交给了慕芷乔，“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可以吩咐我。”
陆曜司摆摆手打发了司机，对慕芷乔说：“先凑合用，我购买的私人飞机还要过一阵才能使用。”
慕芷乔：“……”
所以，这是要她以后继续给他当司机？？？
慕芷乔捏着钥匙，语气幽幽，“陆总，我不……”
陆曜司一看慕芷乔的脸色，心道自己忽略了慕秘书的感受，“身体不舒服不想开车？”
陆曜司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钥匙，“我来。”
慕芷乔见陆曜司拿出清洁喷雾就开始清理钥匙、方向盘、手刹……顿时不忍直视的把钥匙重新拿了回来：“算了，我来开，你说去哪儿？”
陆曜司在表明开车决心又被慕芷乔坚定否决后说，“B市有家米X林三星，先去那里凑合吃，以后我再找找合心意的厨子。”
什么都是凑合，这可真是委屈了您呐！慕芷乔面无表情地腹诽，手指按动车内的导航仪，向目的地驶去。
不知道是不是陆曜司这阵子都在这里用餐，这家早在两个月前就预约已满的米X林餐厅，居然还给陆曜司预留了座位。
慕芷乔：……霸总的待遇果然不同凡响。
“你，还满意你所看到的么？”陆曜司扬了扬眉。
慕芷乔：“嗯？？？”
突然用上霸总语录，这是想干嘛！
陆曜司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眼睛扫了扫桌上的食物和整间餐厅。
慕芷乔福至心灵，几年的秘书经验让她条件反射性地回道：“是菜品不合您的口味，还是没有清场给您造成了困扰？”
说着慕芷乔就举手示意侍者，想要把店内的老板和主厨都叫来。
虽然慕秘书一如既往关注他饮食的做法让陆曜司倍感熨帖，但会错了意的慕秘书也让陆曜司本人感到十分挫败。
陆曜司在讨好女人方面还是个新手，上一次告白失败的惨痛经历，让他拿不定主意要怎么对待慕芷乔。
慕秘书和其他女人不同，陆曜司很明确这一点。明明连黑金卡都给了慕秘书，慕秘书却从不使用他的卡给自己买包包买首饰，卡里的每一笔支出，全是为了他本人服务。这样体贴入微，为他奉献一切的慕秘书，实在是人间珍宝，他说什么都不能失去她！
“不要在意我。”陆曜司背靠椅背，满面深沉，“重点是……你喜不喜欢？”
“还行吧。”慕芷乔随口道。
慕芷乔敷衍的语气让陆曜司瞬间沉默：“……”
“怎么了？”慕芷乔疑惑。
陆曜司总不能说这是他特意为慕秘书挑选的餐厅，连菜品都是私人定制，甚至他没有清场，就是顾忌慕秘书不喜高调，结果，慕秘书根本没有一点喜欢的样子……
用完餐，陆曜司有了新主意：“去B市最大的商场。”
慕芷乔：？？？
慕芷乔看看时间：“陆总，该工作了。”
陆曜司头一次觉得慕秘书过于敬业。
“陆总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可以让人订购送来。”慕芷乔微笑。
“……不用了。”让慕秘书去买东西，哪里还有什么惊喜和诚意。
陆曜司意兴阑珊的回到了公司，慕芷乔则像陆曜司说的那样，一个下午都在医务室休息。
下了班，麻烦还没有消失。
站在豪车旁的陆曜司对慕芷乔做出了邀请的手势，“我送你回家。”
慕芷乔谢绝：“不用，下班时间请陆总自己开车，我就不送你了。”
陆曜司：“……”
陆曜司：“……我不是这个意思。”
慕芷乔决定不去理会陆曜司，径自向公司附近的地铁站口走去。
陆曜司好不容易找到慕芷乔，想都不想就追了上去。
“陆总，我这是要坐地铁……”慕芷乔把包里的车钥匙递过去，“你请那个司机送你回去好了，不用跟着我。”
陆曜司说一不二：“我说了要送你就是要送你，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慕芷乔瞥了一眼陆曜司，“你可别后悔。”
地铁上
陆曜司是第一次乘坐地铁，一进车厢，乘客就把座位占了个满满当当，慕芷乔动作较快，也抢到了一个座位。
“陆总，您坐？”慕芷乔询问。
陆曜司怎么可能需要女人让座，摇头道：“不用，你坐！”
陆曜司观察了下车厢，车厢里有扶手和拉环，可惜他没有丝毫去触碰的欲望。好在地铁平稳，他单手插兜站在慕秘书的面前，姿态潇洒又从容。
一开始，地铁上的乘客还因为陆耀司两米八的气场给他留下了一块空地，但随着每站上车的乘客越来越多，那片空地越来越小，接着人群哗的挤满了整个车厢……
陆耀司这个洁癖患者将一米八八的大高个缩成了一团，再没了原先轻松写意的姿态。他不像旁人，有扶手可以稳住自己的身体，唯一保持平衡的方式就是他的双脚，可上下站的人那么多，站着的乘客免不了会被推搡。
于是慕芷乔就看见陆耀司黑着一张脸在车厢中浮浮沉沉，浮浮沉沉沉沉……
慕芷乔：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笑，噗嗤！
下站时，陆耀司几乎是踉跄着奔向了他的慕秘书，要不是有慕秘书伸手抓住他，他恐怕连车门都挤不出去。
“哇——”一下站，忍了一路的陆耀司立马吐了出来，他因呕吐眼中噙满了泪水，一身西装早在推搡中变得皱皱巴巴，头发蔫嗒嗒的垂下，整个人散发出了一股生无可恋的气息，哪还有什么霸道总裁的气场。
慕芷乔一脸“我就知道你忍不了”的表情，把包包里的手帕递了出去，“跟你说了不用送我，为什么非要不听话的跟上来！”
陆耀司拿起手帕捂住了嘴，声音闷闷的，“慕秘书，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离开……”
陆耀司用含着泪水的眼盯着慕芷乔，“没有我在，你也太可怜了，连这种车都坐得下去！”
慕芷乔：……
地铁站内的清洁阿姨一看有人吐了，还是个大男人，当即摆出了嫌弃的面孔，一边清理一边吐槽：“坐地铁都会吐就别坐了，一个男人还这么娇气……”
陆耀司：……
陆耀司立刻要找回场子，“慕秘书！我要买下地铁站！”
慕芷乔：“哈？”
陆耀司一想到车上那些攒动的人群，声音就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满满的怨气，“这条地铁上，我不想再看到其他人！”
清洁阿姨嘟囔：“不仅娇气，脑子也不太好……”
陆耀司怒：“买下地铁我第一个就开了她！”
慕芷乔对清洁阿姨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扯起陆耀司的胳膊就往外走，“陆总，请您不要异想天开，地铁是国家资源，不能私人买卖。”
“那就给国家投资，总之，这条地铁我要了！”陆耀司咽不下这口气，在这条地铁上，他不想看到除他和慕秘书之外的第三名乘客！
慕芷乔直把陆耀司拉出地铁站才松开手，摆出职业假笑道：“抱歉呢陆总，这里不是你能胡闹的地方。你应该知道这个世界和你所在的世界不一样，想要随心所欲请你回到自己的世界！”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第一次讨论这个话题。
一个不能避免的严肃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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