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chapter61
姜茶的手指捏在身侧，她不敢松手，因为冰凉的手心都是冷汗，到底是太紧张，以至于身后响起慢悠悠的脚步声时，她连头都不敢回。
身后脚步声停住了，她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只听蒋森他们互相打趣。
“哎呦，不错，阿韫你这手技术出师了！”
“好是好，不过你爸不是不让你玩赛车吗？玩物丧志的事你半点都碰不得！”
“……”
几句话，带着玩笑间的幸灾乐祸。
姜茶等了很久，才听到那个低沉又有几分沙哑的腔调慢悠悠响起：
“没事，修一修车而已，当消遣。”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几分无奈。
那个曾经不管天不管地的人原来有朝一日也会这样妥协，放不下深爱，又禁忌触碰，求之不得，全怪那身世俗的铁链。
“对了。”蒋森得意洋洋，“给阿韫也介绍一下，这是我刚交的女朋友。”
他扳过姜茶的肩膀，好巧不巧，视线就对上背后那双乌黑色的眼睛。
恍惚间，姜茶觉得他似乎怔了一秒，但很快恢复如初。
眼里没多大波澜，手指在那辆迈凯伦的车前盖上敲了敲，由衷评价：“挺好。”
细数起来，他们不过一年多未见。
但这一年多到底隔着怎样的沧海桑田？姜茶悟不出答案，她熟悉的此间少年是热切而爽朗的，而不是现在的缄默与不言。
没察觉到两人气氛的古怪，蒋森没心眼，两只手推着几人，大声嚷嚷要去喝酒。
沈小春笑了笑，桃花眼淡漠的扫过姜茶，说了句：“没空，你们去吧。”
“哎，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说好的今天聚，守不守信用？！”
沈小春摸摸短短的寸头，两手插进口袋，距离更近了，姜茶能看清他眉毛上淡淡的疤。
“真不去了，你们自己热闹。”
说罢，转身便要走。
步伐还没迈出去一步，空荡荡的车库里就回响着姜茶脆生生的呼喊：
“沈小春！”
他原地停住。
蒋森一脸懵，“你叫谁？什么春？”
姜茶不搭理他，几步走到沈小春面前，抬起下巴，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沈小春的脸。
“我靠森哥，你还是在颜值上输给了阿韫，你看看，小嫂子直接当着你的面爬墙了！”
又有人叽歪：“早就讲过了不要带女朋友去见阿韫，当场给你栽跟头，轮到森哥你身上了吧！”
“……”
蒋森虎着脸，噔噔走到两人面前，“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高，一道低，一道低沉，一道清脆，前者是沈小春，后者来自姜茶。
姜茶听了他的回答，咬牙切齿：“你个负心汉！”
不得了。
负心汉三个字一出来，一群男生就跟见了鬼一样，就差抱着块西瓜啃。
“咋回事啊？”
有人看出端倪，“靠！原来阿韫也在外面留桃花债！”
议论没打断姜茶的思路，她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二话不说，挽住沈小春的胳膊，硬声硬气的对蒋森说道：“这是我男朋友。”
蒋森大脑还没转过来，“不是，你不是刚还跟我搞对象呢吗？”
姜茶：“明眼人都看出来是你强迫我的！”
没哪个男生能忍受得了女朋友爬墙，还是在眼皮子底下，蒋森外套一甩，“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联合起来欺骗老子感情，两句话就勾搭在一起！他妈的还是不是人！亏我一直夸你们正经！”
姜茶冷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看着沈小春的侧脸和微拧着的眉头继续说：“估计也就只能骗骗你们这种狂妄自大的，他爸之前把他送到淮城那里上学，在那里沾花惹草，然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开始追求我，结果呢，到手了就直接打包行李撤离，分手都还没来得及说！”
她正大光明的扣住沈小春指节宽大修长的手，“所以！现在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听听，不亏是状元。
逻辑清晰，思路分明，几句话就交代了事件的起因发展过程高潮结局，把这群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唬得一愣一愣，硬生生开了窍。
而准备暴力解决事情的蒋森这才明白，自己他妈的是被小三了。
还是男小三。
名誉不保。
趁着他们还没想到这层面，他立刻跳出来跟个无头疯狗一样狂嚎：“好啊你个沈韫！竟然做出这种丧风辱节的事情！要不是老子误打误撞我们到现在都没识破你虚伪的面具！快！给妹子道歉！”
众人跟风：“道歉！”
蒋森继续鬼哭狼嚎：“跪下认错求复合！”
众人：“对！跪下认错！”
众口难辩。
沈小春默了会，“姜姜……”
大男生们条件反射的起鸡皮疙瘩：“死鸭子嘴硬，之前不承认！果然男人都是有两幅面孔，现在又叫的这么亲热。”
姜茶知道他不愿意多说，扭头冲蒋森一行人说道：“麻烦你们离远点。”
他们不动，她只能拉着沈小春到别的地方，甩掉那群闹哄哄的人。
车库有两层，下到负二层，基本就没人了，周围静悄悄的，只远远传来楼上的说话声。
这样的环境下，沈小春反倒更缄默，任由她牵着，一言不发。
沉默更甚，姜茶心中委屈。
分开这么久，这人就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沈小春。”
她声音有些丧：“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出现在这里，很不想看到我？”
他别过头，后知后觉回答：“没有。”
“那为什么这种态度？”
她必须讨要一个答案，尽管今天从前到后的种种行为都已经背离她往日的举动。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长大之后角色颠倒，她竟成了质问的那一方。
两人距离很近，不到一步。
她仰起头就能看到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唇线紧抿，配合着瞳孔中藏着的难言，莫名地，就让姜茶想起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少年那双干干净净，纯粹到极致的瞳仁。
那些肆意张扬的生活藏在初识他的巷子里，在少年尾调上扬的不正经里，在那条被烟花白雾熏染的烟火红尘中，最后被抹去了颜色，尘封在某个角落。
等她拭去尘土，回头再找不到那年的意气风华少年郎。
姜茶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执拗的看着他要他一个回答，红通通的眼眶慢慢湿润，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姜姜，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现在这样子的我。”
他轻叹口气，伸手替她拭眼角，“昨天给他们通宵看车，也没整理，早知道能碰见你，我就该换身衣服，这样一点都不帅。”
姜茶抓住他的手，有些焦急：“我就在B大，你要是经常来这里的话就能经常看见我！”
沉默两秒，他说：“好。”
他确实是通宵来的。
除了蒋森那辆爆缸的迈凯伦，他顺带给其他两辆赛车改进了下装备，跟一个设计师朋友一起来，一个晚上都没休息过，此刻脸色有些疲惫。
衣服上沾了些油污，还没来得及换，气场都被掩下去几分。
“吃饭了吗？”沈小春问她。
“忙着过来找你，哪来得及吃饭？”
无声笑了下，捏捏她的脸，沈小春带她上了一楼重新跟朋友开了间包厢，这家“小食记”甜食偏多，符合姜茶的口味，招牌菜一端，她嘴里就没停下过，自己吃，还不停给沈小春夹。
蒋森坐在对面，骂了句“虐狗”后，自顾自喝闷酒。
二十几年，从来没这么反转过。
蒋少爷郁闷。
姜茶肚子里藏了一堆问题，不停抛出来问他，譬如为什么断了联系，又为什么不去找她？
知道内情的兄弟们很自觉的闭嘴把矛盾留给两人自己解决，蒋森嘴快，叭叭就开始解说：
“阿韫不是跟自己后妈斗智斗勇呢吗，你不知道前段时间的大新闻？”
姜茶：“什么新闻？”
“安太太状告沈乾啊，说是不满意股份分割，两人都不肯松口，直接闹上了法庭。”
姜茶对这些都不了解，蒋森解释了好一番才明白是因为沈乾留给沈小春太多股份，让一直虎视眈眈的安太太心生不满。
毕竟沈小春才是沈乾的亲生儿子，安太太娘家再厉害，也没能给沈乾添上儿子，便宜都落到沈小春那里，她自然是有怨恨。
法院还在走流程，但这场官司，安太太胜诉不大。
她本来想借着这个官司给沈乾敲个警钟，让他多在意在意自己，一场拉锯战折腾的她身心俱疲，应对不如。
就在临近闭案的节骨眼上，家庭医生查出了安太太怀孕的消息，本来这是好事，但这段时间她奔波太多，加上先天的病根，孩子没保住。
一连串打击，安太太没撑过去，直接病倒在床，谁也不见。
关系彻底闹僵，谁都不好过。
安家在首都是大家族，沈乾备受压力，对沈小春的要求就更高了。
背着父亲的强压，他每天应对的工作数不胜数。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让他头脑发疼，从头学起，太过吃力。
姜茶握住沈小春放在桌子上的手，“你不要怕，还有我呢。”
她信心满满：“姜姜老师当你的后盾，祝你战无不胜！”
蒋森不要脸的插进来：“还有我！也是你的后盾！”
沈小春一记冷眼扫来：“滚！”
看到蒋森吃瘪，姜茶笑的前仰后合。
这一瞬间，多像他们之前。
吃完饭，沈小春送她到邓琳他们所在的房间，姜茶被他捏着手指，站在门口，踮起脚，吻了吻男生的下巴。
有些懊恼：“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姜姜老师都亲不到你了。”
他顺势弯下腰，在她唇上啄了啄，“时刻遵循老师的要求。”
“好啊。”姜茶眼珠转转，“学校下周开迎新晚会，我要上台表演，你记得来。”
“你会表演什么？”沈小春语气含笑。
听出那几分看不起的意味，姜茶顿时炸毛，“我会的可多了！你别管！到时候来就是了！”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要在晚会上对他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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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脚步声停住了，她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只听蒋森他们互相打趣。
“哎呦，不错，阿韫你这手技术出师了！”
“好是好，不过你爸不是不让你玩赛车吗？玩物丧志的事你半点都碰不得！”
“……”
几句话，带着玩笑间的幸灾乐祸。
姜茶等了很久，才听到那个低沉又有几分沙哑的腔调慢悠悠响起：
“没事，修一修车而已，当消遣。”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几分无奈。
那个曾经不管天不管地的人原来有朝一日也会这样妥协，放不下深爱，又禁忌触碰，求之不得，全怪那身世俗的铁链。
“对了。”蒋森得意洋洋，“给阿韫也介绍一下，这是我刚交的女朋友。”
他扳过姜茶的肩膀，好巧不巧，视线就对上背后那双乌黑色的眼睛。
恍惚间，姜茶觉得他似乎怔了一秒，但很快恢复如初。
眼里没多大波澜，手指在那辆迈凯伦的车前盖上敲了敲，由衷评价：“挺好。”
细数起来，他们不过一年多未见。
但这一年多到底隔着怎样的沧海桑田？姜茶悟不出答案，她熟悉的此间少年是热切而爽朗的，而不是现在的缄默与不言。
没察觉到两人气氛的古怪，蒋森没心眼，两只手推着几人，大声嚷嚷要去喝酒。
沈小春笑了笑，桃花眼淡漠的扫过姜茶，说了句：“没空，你们去吧。”
“哎，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啊！说好的今天聚，守不守信用？！”
沈小春摸摸短短的寸头，两手插进口袋，距离更近了，姜茶能看清他眉毛上淡淡的疤。
“真不去了，你们自己热闹。”
说罢，转身便要走。
步伐还没迈出去一步，空荡荡的车库里就回响着姜茶脆生生的呼喊：
“沈小春！”
他原地停住。
蒋森一脸懵，“你叫谁？什么春？”
姜茶不搭理他，几步走到沈小春面前，抬起下巴，目光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沈小春的脸。
“我靠森哥，你还是在颜值上输给了阿韫，你看看，小嫂子直接当着你的面爬墙了！”
又有人叽歪：“早就讲过了不要带女朋友去见阿韫，当场给你栽跟头，轮到森哥你身上了吧！”
“……”
蒋森虎着脸，噔噔走到两人面前，“你们认识？”
“不认识。”
“认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高，一道低，一道低沉，一道清脆，前者是沈小春，后者来自姜茶。
姜茶听了他的回答，咬牙切齿：“你个负心汉！”
不得了。
负心汉三个字一出来，一群男生就跟见了鬼一样，就差抱着块西瓜啃。
“咋回事啊？”
有人看出端倪，“靠！原来阿韫也在外面留桃花债！”
议论没打断姜茶的思路，她一双杏眼瞪得圆圆的，二话不说，挽住沈小春的胳膊，硬声硬气的对蒋森说道：“这是我男朋友。”
蒋森大脑还没转过来，“不是，你不是刚还跟我搞对象呢吗？”
姜茶：“明眼人都看出来是你强迫我的！”
没哪个男生能忍受得了女朋友爬墙，还是在眼皮子底下，蒋森外套一甩，“好啊你们这对狗男女！联合起来欺骗老子感情，两句话就勾搭在一起！他妈的还是不是人！亏我一直夸你们正经！”
姜茶冷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看着沈小春的侧脸和微拧着的眉头继续说：“估计也就只能骗骗你们这种狂妄自大的，他爸之前把他送到淮城那里上学，在那里沾花惹草，然后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开始追求我，结果呢，到手了就直接打包行李撤离，分手都还没来得及说！”
她正大光明的扣住沈小春指节宽大修长的手，“所以！现在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关系呢！”
听听，不亏是状元。
逻辑清晰，思路分明，几句话就交代了事件的起因发展过程高潮结局，把这群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唬得一愣一愣，硬生生开了窍。
而准备暴力解决事情的蒋森这才明白，自己他妈的是被小三了。
还是男小三。
名誉不保。
趁着他们还没想到这层面，他立刻跳出来跟个无头疯狗一样狂嚎：“好啊你个沈韫！竟然做出这种丧风辱节的事情！要不是老子误打误撞我们到现在都没识破你虚伪的面具！快！给妹子道歉！”
众人跟风：“道歉！”
蒋森继续鬼哭狼嚎：“跪下认错求复合！”
众人：“对！跪下认错！”
众口难辩。
沈小春默了会，“姜姜……”
大男生们条件反射的起鸡皮疙瘩：“死鸭子嘴硬，之前不承认！果然男人都是有两幅面孔，现在又叫的这么亲热。”
姜茶知道他不愿意多说，扭头冲蒋森一行人说道：“麻烦你们离远点。”
他们不动，她只能拉着沈小春到别的地方，甩掉那群闹哄哄的人。
车库有两层，下到负二层，基本就没人了，周围静悄悄的，只远远传来楼上的说话声。
这样的环境下，沈小春反倒更缄默，任由她牵着，一言不发。
沉默更甚，姜茶心中委屈。
分开这么久，这人就真的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沈小春。”
她声音有些丧：“你是不是很不喜欢我出现在这里，很不想看到我？”
他别过头，后知后觉回答：“没有。”
“那为什么这种态度？”
她必须讨要一个答案，尽管今天从前到后的种种行为都已经背离她往日的举动。
生活就是这样充满戏剧性，长大之后角色颠倒，她竟成了质问的那一方。
两人距离很近，不到一步。
她仰起头就能看到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唇线紧抿，配合着瞳孔中藏着的难言，莫名地，就让姜茶想起那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少年那双干干净净，纯粹到极致的瞳仁。
那些肆意张扬的生活藏在初识他的巷子里，在少年尾调上扬的不正经里，在那条被烟花白雾熏染的烟火红尘中，最后被抹去了颜色，尘封在某个角落。
等她拭去尘土，回头再找不到那年的意气风华少年郎。
姜茶的眼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执拗的看着他要他一个回答，红通通的眼眶慢慢湿润，她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来。
“姜姜，我只是不想让你看见现在这样子的我。”
他轻叹口气，伸手替她拭眼角，“昨天给他们通宵看车，也没整理，早知道能碰见你，我就该换身衣服，这样一点都不帅。”
姜茶抓住他的手，有些焦急：“我就在B大，你要是经常来这里的话就能经常看见我！”
沉默两秒，他说：“好。”
他确实是通宵来的。
除了蒋森那辆爆缸的迈凯伦，他顺带给其他两辆赛车改进了下装备，跟一个设计师朋友一起来，一个晚上都没休息过，此刻脸色有些疲惫。
衣服上沾了些油污，还没来得及换，气场都被掩下去几分。
“吃饭了吗？”沈小春问她。
“忙着过来找你，哪来得及吃饭？”
无声笑了下，捏捏她的脸，沈小春带她上了一楼重新跟朋友开了间包厢，这家“小食记”甜食偏多，符合姜茶的口味，招牌菜一端，她嘴里就没停下过，自己吃，还不停给沈小春夹。
蒋森坐在对面，骂了句“虐狗”后，自顾自喝闷酒。
二十几年，从来没这么反转过。
蒋少爷郁闷。
姜茶肚子里藏了一堆问题，不停抛出来问他，譬如为什么断了联系，又为什么不去找她？
知道内情的兄弟们很自觉的闭嘴把矛盾留给两人自己解决，蒋森嘴快，叭叭就开始解说：
“阿韫不是跟自己后妈斗智斗勇呢吗，你不知道前段时间的大新闻？”
姜茶：“什么新闻？”
“安太太状告沈乾啊，说是不满意股份分割，两人都不肯松口，直接闹上了法庭。”
姜茶对这些都不了解，蒋森解释了好一番才明白是因为沈乾留给沈小春太多股份，让一直虎视眈眈的安太太心生不满。
毕竟沈小春才是沈乾的亲生儿子，安太太娘家再厉害，也没能给沈乾添上儿子，便宜都落到沈小春那里，她自然是有怨恨。
法院还在走流程，但这场官司，安太太胜诉不大。
她本来想借着这个官司给沈乾敲个警钟，让他多在意在意自己，一场拉锯战折腾的她身心俱疲，应对不如。
就在临近闭案的节骨眼上，家庭医生查出了安太太怀孕的消息，本来这是好事，但这段时间她奔波太多，加上先天的病根，孩子没保住。
一连串打击，安太太没撑过去，直接病倒在床，谁也不见。
关系彻底闹僵，谁都不好过。
安家在首都是大家族，沈乾备受压力，对沈小春的要求就更高了。
背着父亲的强压，他每天应对的工作数不胜数。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让他头脑发疼，从头学起，太过吃力。
姜茶握住沈小春放在桌子上的手，“你不要怕，还有我呢。”
她信心满满：“姜姜老师当你的后盾，祝你战无不胜！”
蒋森不要脸的插进来：“还有我！也是你的后盾！”
沈小春一记冷眼扫来：“滚！”
看到蒋森吃瘪，姜茶笑的前仰后合。
这一瞬间，多像他们之前。
吃完饭，沈小春送她到邓琳他们所在的房间，姜茶被他捏着手指，站在门口，踮起脚，吻了吻男生的下巴。
有些懊恼：“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姜姜老师都亲不到你了。”
他顺势弯下腰，在她唇上啄了啄，“时刻遵循老师的要求。”
“好啊。”姜茶眼珠转转，“学校下周开迎新晚会，我要上台表演，你记得来。”
“你会表演什么？”沈小春语气含笑。
听出那几分看不起的意味，姜茶顿时炸毛，“我会的可多了！你别管！到时候来就是了！”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要在晚会上对他唱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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