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方圆几里
……
花梨高中，校长办公室。
十余位平常难得一见的领导，此刻全部聚在了这间小屋子里。
桌子上，摆着许多电脑，屏幕中是关于觉醒药剂在互联网上的各项数据。
还有人在不停在敲击着键盘。
如果不是墙壁上挂着花梨高中的校徽和锦旗，这幅场面就和黑客扎堆搞事情时没什么区别了…
“副校长，预热得差不多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道。
截止到目前为止，大陆上总共37个二线及二线以上的城市，热门话题已经全部变成了花梨高中和觉醒药剂。
至于热搜…那都不用看了。
现在除了骑士团大赛的部分新闻之外，其他事情在各大网站的首页上连影子都看不见了。
他们这次没有花一分钱去做广告，但那一千名普通学生集体觉醒的视频，点击率却比同一时间段里所有广告的加起来都高。
两个小时时间不到，个亿。
“老林，把网站地址放出去吧。”
胡莱德在老板椅上喝着茶悠悠说道，然后目光又飘到了窗外。
这会花梨高中的校门口，已经堪比往年骑士团大赛决赛的决赛现场。
整条街都是黑压压一片，除了人脑袋什么也看不到…
校长办公楼离大门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但即便这样，办公室里的人都能听到这些群众骚动的声音…
“放我们进去！我们要买觉醒药剂！”
“你们执法局凭什么堵门啊！”
“警长同志，我儿子在里面，我是来接他回家的。”
负责守门的秦扬抹了把汗，赶紧又摸出手机打回总局，准备让直升机再几队警卫过来…
为什么是直升机…
因为正常的大马路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了。
别说是车，人要往里钻都费劲。
花梨高中附近的好几条街道都是如此，交通瘫痪得一塌糊涂，谁来指挥都没用。
秦扬想过觉醒药剂会让普通人变得疯狂，但却没想到会变得这么疯狂…
执法局这次出动了足足一百二十名精英警卫，手里头还端着加大号的特制步枪，专门拿来震慑这群普通人，但是这群普通人却像没看见他们手里的家伙似的，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往学校里压，让他们的防线都隐隐了一种要崩溃的趋势…
毕竟他们又不可能真的开枪。
这要是漏进去一个，场面恐怕立刻就会乱成一团。
到时候发生点踩踏事件，原本的好事可就变成坏事了。
秦扬此刻的压力相当之大，比第一次出勤围剿恐怖分子都还要紧张。
后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刘已经在通讯器里请求了好几次支援了…
一直到晚上7点，一个叫做“黎明”的网站在网上传开，街上的人才匆匆离去。
黎明网就是胡莱德专门花了大价钱找人做的用来售卖觉醒药剂的网站。
但卖的却不仅仅是觉醒药剂，还有很多关于修炼的书籍。
顾远华在胡莱德的指示下，将赵果果提出的“大脑掌握的知识可以影响觉醒的天赋类型”这一说法，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发表在了黎明网上，上边还盖着圣众议会的印章…
众人一看，心中大喜！
没想到，花梨高中竟然这么贴心！
要知道，觉醒最怕的就是明明你想当个远程，却领悟了一个近战天赋，明明你想当近战，却领悟了一个奶妈天赋…
以前他们是普通人，想不了那么多，也没得选。
毕竟能觉醒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谁还会挑三拣四？
但现在不同了。
既然能百分百的觉醒，那为什么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天赋呢？
即便同为远程，也是有很多细分的。
于是，许多人眉开眼笑的把所有书都加入了购物车，准备买回家慢慢挑…
觉醒可是正儿八经的一辈子只会有一次的大事，怎么谨慎对待都不过分！
更何况一百多本书，加起来才5000块不到，很值。
能买得起单价千万的觉醒药剂的人，不会差这点钱。
而买不起觉醒药剂的人……
“我还不能买书吗？”
反正迟早都会用得上。
稍微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肯定会有许多有钱人不止购买一支觉醒药剂。
虽然黎明网上标注着每人限购一支，但不是还能借身份证来买吗？
这些多出来的药剂，他们要么用来装逼，要么用来收小弟。
这就是他们穷人家的机会！
只要能成为真正的修炼者，就是当一辈子小弟也没关系！
……
晚上十点，夜色浓郁。
今晚的圣哲城，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各大社交场所都挤满了人，尤其是酒吧这样的夜场。
那些成功订购到觉醒药剂的人都在喝酒狂欢，顺便秀出自己的订单。
没钱买觉醒药剂的人也混在里头跟着乐，然后琢磨能不能碰见一个叔叔或者阿姨，让自己少奋斗三十年…
而花梨高中，胡莱德等人还在办公室里忙活。
“副校长，觉醒药剂的订单突破一百万了。”
一百万*一千万…
十万个亿！
胡莱德心中笑得来合不拢腿。
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要淡定！
而且这个数字，还远远没到极限。
胡莱德几天前才调查过，玛拉教会的普通人里，有超过50万名的千万富翁，还有超过300万名能通过贷款等各种方式变成千万富翁的百万富翁，所以按照预想，觉醒药剂的销量起码会在500万以上。
这还没算其他两个教会的市场。
胡莱德准备等过几天先问问苏牧，再来决定要不要开放海外的购买渠道。
他喝了口茶，问道：“书卖得怎么样了？”
“各类书籍加在一起，总共亿册。”
“……这么多？”
胡莱德微微一怔，旋即立刻打电话给金德考，让他赶紧找厂商加紧印刷。
…这些书花梨高中其实并没有准备多少。
赚钱都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借此摸清楚那些“穷人”的想法，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果书卖不出去，就说明时机未到，还得再等等。
反之，如果书的销量超出预计，就说明这些人对觉醒的渴望已经达到了让他们可以替人卖命的地步，这时候他再把赵果果拟好的协议放出去，就不是别有用心了，而是大公无私，为民着想。
胡莱德特地制定了一个看似严谨实则没有任何卵用的限购规则，也就是为了让那些富豪们把这股子“卖命换药”的风气给带起来…
只要风气形成了，花梨高中就不愁不能光明正大的收人，也不愁收不到足够多的人…比起那些富豪，胡莱德相信这些普通人会更愿意选择有执法局和圣众议会双重担保的花梨高中。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好像用不着等那么久了…
胡莱德思索片刻，决定先趁着热度，帮苏牧那群小家伙把人气顶上来再说。
否则要是有免费的药拿了，大家都去钻研修炼去了，谁还有心思看直播？
“顾主任，联系各大媒体，告诉他们，我们要搞一个观赛活动。”
“从明天下午一点开始，每隔半小时，我们就会在直播中送出20个免费的觉醒药剂兑换码，所有通过官方渠道以及黎雅的直播间观看比赛的观众都有机会获得。”
“每天的活动时间根据黎明社的作息来定，而整个活动的时间，会一直持续到骑士团大赛结束。”
……
别墅里，黎雅刚洗完澡，正准备去热杯牛奶，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两声。
“肯定不是苏牧…”
黎雅嘀咕着拿起手机。
是副校长的短信。
“果然不是苏牧…”
黎雅撅了撅嘴，然后迅速看完短信，回了个OK过去，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都知道不可能了，自己也放弃努力了，但心中还是会抱有一丝幻想…
万一苏牧突然中了一种名为“喜欢黎雅才能活下去”的毒呢？
这世界那么奇妙，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发生也没关系，反正我不走了。”
黎雅小声告诉自己，随后走进厨房，一边热牛奶，一边哼起了陈雪烟小说的主题曲。
“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不如痛快把你忘记…
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爱透了还要嘴硬。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
因为我爱你，和你没关系……”
陈雪烟缩在被窝里，听着耳机里的男声，两行眼泪忽然就划过了脸颊。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扯了张纸，擦干眼睛，然后拿出魔导书，给自己套了个护盾。
30%的减伤，这样哭起来就没那么疼了。
……
……
翌日。
八月的最后一天，周一。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苏牧喝着稀饭，目光一直在陈雪烟身上。
“雪烟，你眼妆化浓了。”
陈雪烟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你以前都不化妆的。”苏牧思索着，“…好像是从上次社团考核之后开始的？”
陈雪烟怔了怔：“这你都记得住？”
“嗯，当时觉得有点奇怪，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苏牧分析道：“从不化妆的女孩子突然化了妆，一般来说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出席重要场合，二是去见自己喜欢的人。”
“我观察了很久，从考核之后到现在，你除了在家就是在办公室，而这两个场合都谈不上重要，所以第一个可能性就能直接排除了，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你恋爱了。”
陈雪烟夹菜的动作猛地一僵，心跳突然加快…
难道被看出来了…？
星野纯夏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有些讶异的看向自家男人。
这家伙，原来这么细心的吗…
苏牧继续道：“同样的，也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家或是办公室，能碰见的男生很少，只有我、郭阳、武雄还有楚天浩…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出你对我们四个人的态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前天，我发现你最近很少说话，除了码字就是在玩手机，似乎有心事，那时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我从一开始就漏掉了几个人。”
…漏掉了几个人？
“…谁啊？”陈雪烟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星野纯夏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问：“是秀吉川郎他们吗？”
“没错。”
苏牧点头，看向陈雪烟道：“雪烟，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告诉我具体是谁，我让他现在就飞去骑士城等你。”
闻言，陈雪烟松了口气。
心中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
喜欢一个人，总是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情绪。
想让对方知道，又怕被对方知道。
陈雪烟轻轻甩了甩头，冲苏牧眨眼眼道：“苏牧，你猜错了哦，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化妆只是为了化妆而已，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原因…那天晚上我不是才说过嘛，人都是会长大的，我都十八岁了，画个妆都有什么好稀奇的……好啦，我吃饱了，先回车上了哦，时间还早，你们还可以再约约会。”
说着，陈雪烟收拾好碗筷，留下一个俏皮的笑容便离开了客厅。
“苏牧啊，我感觉雪烟好像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星野纯夏看着陈雪烟的背影道，随后突然又想起什么，扭过头问自家男人：“不对啊苏牧，刚才早饭吃得好好的，你突然说这个干嘛？别告诉我你是真想帮雪烟找男朋友…我不信。”
正常情况下，苏牧一定会把这件事交给她去处理，而不是自己去问。
就像安慰黎雅那样，只有女孩子和女孩子才比较好沟通。
苏牧叹了口气，“一开始我是想帮她的，因为我不想看到她难过。”
“意思是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星野纯夏疑惑道：“为什么呢？…还有，雪烟好像没有难过吧？她最近虽然很少说话，但情绪都还挺正常的啊？”
“可是她昨晚在哭。”苏牧道。
自从被罗重下了那次毒以后，他晚上睡觉都是留了个心眼的，方圆百米内任何异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更何况他昨晚还是在研究剑谱，并没有睡…
“至于为什么改变主意…”
苏牧苦笑：“我说她喜欢我，你信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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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预热得差不多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道。
截止到目前为止，大陆上总共37个二线及二线以上的城市，热门话题已经全部变成了花梨高中和觉醒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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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花梨高中的校门口，已经堪比往年骑士团大赛决赛的决赛现场。
整条街都是黑压压一片，除了人脑袋什么也看不到…
校长办公楼离大门还有一百多米的距离，但即便这样，办公室里的人都能听到这些群众骚动的声音…
“放我们进去！我们要买觉醒药剂！”
“你们执法局凭什么堵门啊！”
“警长同志，我儿子在里面，我是来接他回家的。”
负责守门的秦扬抹了把汗，赶紧又摸出手机打回总局，准备让直升机再几队警卫过来…
为什么是直升机…
因为正常的大马路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了。
别说是车，人要往里钻都费劲。
花梨高中附近的好几条街道都是如此，交通瘫痪得一塌糊涂，谁来指挥都没用。
秦扬想过觉醒药剂会让普通人变得疯狂，但却没想到会变得这么疯狂…
执法局这次出动了足足一百二十名精英警卫，手里头还端着加大号的特制步枪，专门拿来震慑这群普通人，但是这群普通人却像没看见他们手里的家伙似的，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往学校里压，让他们的防线都隐隐了一种要崩溃的趋势…
毕竟他们又不可能真的开枪。
这要是漏进去一个，场面恐怕立刻就会乱成一团。
到时候发生点踩踏事件，原本的好事可就变成坏事了。
秦扬此刻的压力相当之大，比第一次出勤围剿恐怖分子都还要紧张。
后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小刘已经在通讯器里请求了好几次支援了…
一直到晚上7点，一个叫做“黎明”的网站在网上传开，街上的人才匆匆离去。
黎明网就是胡莱德专门花了大价钱找人做的用来售卖觉醒药剂的网站。
但卖的却不仅仅是觉醒药剂，还有很多关于修炼的书籍。
顾远华在胡莱德的指示下，将赵果果提出的“大脑掌握的知识可以影响觉醒的天赋类型”这一说法，以学术论文的形式发表在了黎明网上，上边还盖着圣众议会的印章…
众人一看，心中大喜！
没想到，花梨高中竟然这么贴心！
要知道，觉醒最怕的就是明明你想当个远程，却领悟了一个近战天赋，明明你想当近战，却领悟了一个奶妈天赋…
以前他们是普通人，想不了那么多，也没得选。
毕竟能觉醒已经是天大的好运了，谁还会挑三拣四？
但现在不同了。
既然能百分百的觉醒，那为什么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天赋呢？
即便同为远程，也是有很多细分的。
于是，许多人眉开眼笑的把所有书都加入了购物车，准备买回家慢慢挑…
觉醒可是正儿八经的一辈子只会有一次的大事，怎么谨慎对待都不过分！
更何况一百多本书，加起来才5000块不到，很值。
能买得起单价千万的觉醒药剂的人，不会差这点钱。
而买不起觉醒药剂的人……
“我还不能买书吗？”
反正迟早都会用得上。
稍微聪明点的人都知道，肯定会有许多有钱人不止购买一支觉醒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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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他们穷人家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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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圣哲城，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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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觉醒药剂的订单突破一百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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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莱德心中笑得来合不拢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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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要淡定！
而且这个数字，还远远没到极限。
胡莱德几天前才调查过，玛拉教会的普通人里，有超过50万名的千万富翁，还有超过300万名能通过贷款等各种方式变成千万富翁的百万富翁，所以按照预想，觉醒药剂的销量起码会在500万以上。
这还没算其他两个教会的市场。
胡莱德准备等过几天先问问苏牧，再来决定要不要开放海外的购买渠道。
他喝了口茶，问道：“书卖得怎么样了？”
“各类书籍加在一起，总共亿册。”
“……这么多？”
胡莱德微微一怔，旋即立刻打电话给金德考，让他赶紧找厂商加紧印刷。
…这些书花梨高中其实并没有准备多少。
赚钱都是次要的，主要目的是借此摸清楚那些“穷人”的想法，好决定接下来该怎么做。
如果书卖不出去，就说明时机未到，还得再等等。
反之，如果书的销量超出预计，就说明这些人对觉醒的渴望已经达到了让他们可以替人卖命的地步，这时候他再把赵果果拟好的协议放出去，就不是别有用心了，而是大公无私，为民着想。
胡莱德特地制定了一个看似严谨实则没有任何卵用的限购规则，也就是为了让那些富豪们把这股子“卖命换药”的风气给带起来…
只要风气形成了，花梨高中就不愁不能光明正大的收人，也不愁收不到足够多的人…比起那些富豪，胡莱德相信这些普通人会更愿意选择有执法局和圣众议会双重担保的花梨高中。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比想象中要顺利许多，好像用不着等那么久了…
胡莱德思索片刻，决定先趁着热度，帮苏牧那群小家伙把人气顶上来再说。
否则要是有免费的药拿了，大家都去钻研修炼去了，谁还有心思看直播？
“顾主任，联系各大媒体，告诉他们，我们要搞一个观赛活动。”
“从明天下午一点开始，每隔半小时，我们就会在直播中送出20个免费的觉醒药剂兑换码，所有通过官方渠道以及黎雅的直播间观看比赛的观众都有机会获得。”
“每天的活动时间根据黎明社的作息来定，而整个活动的时间，会一直持续到骑士团大赛结束。”
……
别墅里，黎雅刚洗完澡，正准备去热杯牛奶，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振动了两声。
“肯定不是苏牧…”
黎雅嘀咕着拿起手机。
是副校长的短信。
“果然不是苏牧…”
黎雅撅了撅嘴，然后迅速看完短信，回了个OK过去，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
明明都知道不可能了，自己也放弃努力了，但心中还是会抱有一丝幻想…
万一苏牧突然中了一种名为“喜欢黎雅才能活下去”的毒呢？
这世界那么奇妙，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发生也没关系，反正我不走了。”
黎雅小声告诉自己，随后走进厨房，一边热牛奶，一边哼起了陈雪烟小说的主题曲。
“与其在你不要的世界里，不如痛快把你忘记…
这道理谁都懂说容易爱透了还要嘴硬。
我宁愿留在你方圆几里，我的心要不回就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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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烟缩在被窝里，听着耳机里的男声，两行眼泪忽然就划过了脸颊。
她吸了吸鼻子，伸手扯了张纸，擦干眼睛，然后拿出魔导书，给自己套了个护盾。
30%的减伤，这样哭起来就没那么疼了。
……
……
翌日。
八月的最后一天，周一。
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让所有人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苏牧喝着稀饭，目光一直在陈雪烟身上。
“雪烟，你眼妆化浓了。”
陈雪烟翻了个白眼：“要你管。”
“你以前都不化妆的。”苏牧思索着，“…好像是从上次社团考核之后开始的？”
陈雪烟怔了怔：“这你都记得住？”
“嗯，当时觉得有点奇怪，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苏牧分析道：“从不化妆的女孩子突然化了妆，一般来说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出席重要场合，二是去见自己喜欢的人。”
“我观察了很久，从考核之后到现在，你除了在家就是在办公室，而这两个场合都谈不上重要，所以第一个可能性就能直接排除了，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你恋爱了。”
陈雪烟夹菜的动作猛地一僵，心跳突然加快…
难道被看出来了…？
星野纯夏注意到了这个小动作，有些讶异的看向自家男人。
这家伙，原来这么细心的吗…
苏牧继续道：“同样的，也是因为你一直都在家或是办公室，能碰见的男生很少，只有我、郭阳、武雄还有楚天浩…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看出你对我们四个人的态度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直到前天，我发现你最近很少说话，除了码字就是在玩手机，似乎有心事，那时我才突然反应过来，我从一开始就漏掉了几个人。”
…漏掉了几个人？
“…谁啊？”陈雪烟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星野纯夏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问：“是秀吉川郎他们吗？”
“没错。”
苏牧点头，看向陈雪烟道：“雪烟，我可以帮你，只要你告诉我具体是谁，我让他现在就飞去骑士城等你。”
闻言，陈雪烟松了口气。
心中有点庆幸，又有点失落。
喜欢一个人，总是会有这样患得患失的情绪。
想让对方知道，又怕被对方知道。
陈雪烟轻轻甩了甩头，冲苏牧眨眼眼道：“苏牧，你猜错了哦，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化妆只是为了化妆而已，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原因…那天晚上我不是才说过嘛，人都是会长大的，我都十八岁了，画个妆都有什么好稀奇的……好啦，我吃饱了，先回车上了哦，时间还早，你们还可以再约约会。”
说着，陈雪烟收拾好碗筷，留下一个俏皮的笑容便离开了客厅。
“苏牧啊，我感觉雪烟好像真的有喜欢的人了…”星野纯夏看着陈雪烟的背影道，随后突然又想起什么，扭过头问自家男人：“不对啊苏牧，刚才早饭吃得好好的，你突然说这个干嘛？别告诉我你是真想帮雪烟找男朋友…我不信。”
正常情况下，苏牧一定会把这件事交给她去处理，而不是自己去问。
就像安慰黎雅那样，只有女孩子和女孩子才比较好沟通。
苏牧叹了口气，“一开始我是想帮她的，因为我不想看到她难过。”
“意思是你现在改变主意了？”星野纯夏疑惑道：“为什么呢？…还有，雪烟好像没有难过吧？她最近虽然很少说话，但情绪都还挺正常的啊？”
“可是她昨晚在哭。”苏牧道。
自从被罗重下了那次毒以后，他晚上睡觉都是留了个心眼的，方圆百米内任何异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更何况他昨晚还是在研究剑谱，并没有睡…
“至于为什么改变主意…”
苏牧苦笑：“我说她喜欢我，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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