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是我杀的
穆芊颜立马往下看去，结果屋顶太高，什么也没看清不说，险些还把自己摔了下去！
幸亏有秦玥拉着她…
秦玥搂着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就抱着她飞身而下。
到下面，慌乱尖叫的声音就更大了：
“来人啊！杀人了…璃阳公主杀人了！”
丫鬟们的喊叫声，迅速传遍了开来，就像是走水了一样，一个个慌的不行！
“璃阳姑姑？”一听到璃阳的名字，穆芊颜便心里‘咯噔’了一下。
随手拦下一个喊叫的丫鬟，皱着眉头询问道，“你们是说，璃阳公主杀人了？”
那婢女惊吓连连的一个劲儿的点头，“是…是璃阳公主杀人了…”
穆芊颜清冷的眸中，掠过一丝冷光。
难怪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果然出事了。
穆芊颜松开了那婢女，婢女便战战兢兢的走远了。
“颜颜，你与璃阳公主不过初相识，感情竟如此好了？”
秦玥揽着她，他自是能看出她在担心璃阳。
说起来，他也该唤璃阳一声姑姑。
只是，他与璃阳并不熟，只远远的见过两面罢了，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最多便是点头打个招呼的程度。
倒是没想到，颜颜初次认识璃阳，便与她相处的挺好的？
穆芊颜确实担忧，想都没想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臂，“阿玥，璃阳姑姑心地善良，方才在席间，又替我解围，免我遭人笑话，我若是不懂得投桃报李，我成什么人了？”
璃阳待她，是真心的关爱，又曾有恩于她，如今出了事，她若是避之不及，那她成什么人了？！
穆芊颜这会儿想着要去维护璃阳，却不知道，她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麻烦很快就找上了她！
“阿玥，你若不方便，就先回去吧，我要去瞧瞧璃阳姑姑！”
穆芊颜看了他一眼，便急急的要去看璃阳。
却不防一下子被他拉住了手臂，“本王哪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哪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璃阳姑姑…
她这一声璃阳姑姑叫的还真顺口啊，看来短短一日，她与璃阳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当穆芊颜和秦玥来了‘事发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围满了人。
大家看到她来了，几乎都拿一种‘看好戏’的眼神儿看着她。
但看到她身边还跟这个玥王，一干看热闹的大家闺秀们‘轻蔑’的目光也有所收敛，不敢太放肆。
早有人听闻，穆芊颜和玥王关系极其亲密，如今这么晚了，玥王却陪同她一起来，足见传闻不假。
穆芊颜真攀附上了玥王！
对此，就又有不少人要嗤之以鼻了。
选谁不好，竟会选玥王那个天煞孤星！
穆芊颜还真是嫌命长啊？！也不怕被玥王给‘克死’
尽管一个个都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可穆芊颜却视若无睹，她一进屋，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屋里的一片狼藉……
璃阳姑姑的脸上…还溅到了血迹。
非但如此，最重要的，是璃阳旁边跪着的另外一个人！
秋词！
看到秋词，穆芊颜当即便心头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迹，一个中年男人倒在了血泊中，目测已经断了气。
而凶器，就握在璃阳的手里。
璃阳的眼中，杀气未褪…
很明显，就是璃阳杀了人。
穆芊颜仔细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他的衣裳颜色，与她之前看到的人影一样。
穆芊颜便断定，死在这里的这个男人，就是她先前看到的人影。
看服侍，这个男人恐怕还是个朝廷命官。
屋子里围满了人，都是些姑娘家的，看到这血腥的场面，一个个的不敢靠近，却又想留下来看好戏！
穆芊颜没理会任何人，轻轻的走到了璃阳面前，“璃阳姑姑…”
璃阳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杀了人的恐惧，只有一片冷厉。
璃阳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盯着穆芊颜看了一眼。
秦玥在后，将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看来姑母出手了。
又是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啊。
如果他没记错，跪着的，应该是侯府的家奴。
至于其他的，还用得着说吗？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道威仪的声音。
很明显，安阳长公主来了。
安阳一进门，所有人都自觉退避开来，一个个的给安阳屈膝见礼。
“回禀长公主…是璃阳公主杀了人！”
说话的，是春荷。
作为安阳身边的一等丫鬟，见到这种情况，那也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心理素质好极了。
或者说，春荷早就见多了这种场面，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安阳不瞎，她当然看见地上死了人，那一地的血迹，看着就触目惊心！
安阳微微蹙眉，拿着帕子掩了掩鼻息，给了春荷一个眼神。
春荷会意，主动去将地上的死者翻了过来…
因为地上的死人，是脸朝下的死状。
春荷翻动尸体，围观的大家闺秀们瞧了，一个个的都面露惊恐的，可谓是集体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去看尸体。
“长公主，是李大人！”春荷辨认出了死者，随口就像安阳禀报道。
李大人，虽不是什么高阶品的官职，却也是御史台的官员。
现在却死在了长公主府。
而且杀人凶手很明显，就是璃阳。
杀人的凶器还在璃阳手里捏着呢。
看璃阳的样子，好像也没打算要否认！
“璃阳，李大人当真为你所杀？”
什么叫明知故问，安阳这就是！
李大人因何而死，她不是最清楚的吗？
璃阳眼中的冷厉未褪，毫无起伏的冷声道，“是我杀的。”
在看着安阳的时候，璃阳的眼神里，透着了然。
李大人，是安阳安排的吧？
戒备森严的长公主府，除了安阳，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放任李大人进出？
还将此事牵扯到芊颜头上，璃阳心中，已然猜到了安阳想干什么？！
“你，李大人乃朝廷命官，你为何要下此杀手？！”
明明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却还要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安阳做起戏来，那也是惟妙惟肖的。
璃阳面无表情，淡淡的瞧了一眼自己手里染血的匕首，“因为他该死。”
平时看着，璃阳温婉娴静，可这一刻的璃阳，却流露出瘆人的煞气。
安阳难道忘了吗？她可是将门之女！
纵使虎女脱离了虎群，可她还是虎女，逼急了虎女，是会吃人的。
瞧着璃阳冷厉的气势，安阳知道，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功夫了，璃阳骨子里，硬气着呢！
再说了，她的目标，不止是璃阳。
于是安阳在屋子里横扫了一圈，威仪十足的斥呵一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跟本公主解释一句吗？若叫本公主查了出来，可得掂量着点后果！”
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听出安阳话中的威胁之意。
只是谁都不敢吱声。
开玩笑！这个时候谁敢不识趣的插嘴啊！
谁插嘴谁倒霉啊！
再说了，璃阳公主平时跟她们可都不熟！又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何必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璃阳公主，去得罪一个位高权重的安阳长公主呢！
这桩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
谁都不傻啊，所以没人站出来替璃阳说话。
“长公主明鉴！”
错了，并非完全没人站出来，还有个穆芊颜！
穆芊颜转个背，不露痕迹的挡在了璃阳的身前，维护璃阳的举动很明显，语态不卑不亢说道，“今夜是长公主亲自筹备的赏月宴，宴请的都是我们这些女眷，怎的这大半夜的，李大人会在长公主府？且，又会出现在女眷居住的后院？想必定是李大人举止不轨，璃阳公主不过是自保罢了！”
一番话，穆芊颜说的铿锵有力，条理清晰的说明了问题的疑点和关键。
赏月宴请的都是女眷，且又是安阳长公主亲自筹备，李大人一个男人，出现在此难道不可疑吗？
这个李大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或许，李大人是授意于安阳长公主，可说到底，是他自身行为不轨，才会遭此横祸！
这个场景，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
就算碍于安阳长公主的威严，没人敢明说出来，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杆秤，是非对错自有衡量。
望着眼前娇弱却挺得笔直的背影，璃阳冷寂多年的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回暖。
她没看错人，芊颜是个好姑娘。
穆铮他养了个好女儿。
可安阳脸色就没那么好了，瞅着穆芊颜，微微眯眼，悄悄遮盖住了眼底闪过的冷光，“本公主记得你，你是穆铮的女儿，穆芊颜？！”
实际上，安阳不仅记得她，还认得她。
但穆芊颜知道，安阳说的“记得”，指的是上次在宁安宫，父亲被撤回兵权那次。
那时安阳也在场，所以‘记得她’很正常！
“臣女正是穆芊颜。”记得她有什么关系？她可不在乎安阳话里话外的威胁。
毫不避讳的就承认了自己是穆芊颜。
“听你方才的意思，是暗指本公主放任李大人来害璃阳？”
穆芊颜承认的大方，安阳问的也直接！
安阳此话一出，穆芊颜都听见了旁边一圈发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旁边一个个的，都拿一种鄙夷又不知死活的眼神看着穆芊颜。
开罪安阳长公主，她脑子没毛病吧？！
可是不要小瞧女人之间的八卦心！虽然谁都瞧的出来，安阳不悦了。
可谁都眼巴巴的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这其实，也是一种人性。
“臣女不敢。”唯独穆芊颜，顶着安阳的威压，神色却还能从容不迫，“臣女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安阳意味不明的瞅着穆芊颜，“李大人是本公主请来府上议事的，商议的是十月围猎之事，本公主倒也很好奇，李大人为何会出现在女眷居住的后院？结果还死在了璃阳的手里。”
安阳此言，等于算是解释了李大人来长公主府的原因。
但，说到后面，分明有反咬一口的意味儿。
她倒是小瞧了穆芊颜，挺能说会道的嘛？
可那又如何？她只需三言两语，便可让事情变得顺理成章。
而且，李大人为何会来女眷居住的后院？这恐怕还要问问璃阳吧？
“本公主听闻，李大人思慕璃阳许久了？”
安阳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就好比是一语激起千层浪！
苗头明显就变了，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安阳的潜意思，不就是在说是璃阳利用并杀害了李大人吗？！
穆芊颜陡然间瞳孔一缩，好一个安阳长公主啊！
如此颠倒黑白的本事！怕也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而且她可没忘记，还有个秋词跪在这里，恐怕就等着安阳‘发号施令’了吧？
若说秋词不是冲着她来的，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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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有秦玥拉着她…
秦玥搂着她的腰，轻而易举的就抱着她飞身而下。
到下面，慌乱尖叫的声音就更大了：
“来人啊！杀人了…璃阳公主杀人了！”
丫鬟们的喊叫声，迅速传遍了开来，就像是走水了一样，一个个慌的不行！
“璃阳姑姑？”一听到璃阳的名字，穆芊颜便心里‘咯噔’了一下。
随手拦下一个喊叫的丫鬟，皱着眉头询问道，“你们是说，璃阳公主杀人了？”
那婢女惊吓连连的一个劲儿的点头，“是…是璃阳公主杀人了…”
穆芊颜清冷的眸中，掠过一丝冷光。
难怪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的，果然出事了。
穆芊颜松开了那婢女，婢女便战战兢兢的走远了。
“颜颜，你与璃阳公主不过初相识，感情竟如此好了？”
秦玥揽着她，他自是能看出她在担心璃阳。
说起来，他也该唤璃阳一声姑姑。
只是，他与璃阳并不熟，只远远的见过两面罢了，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最多便是点头打个招呼的程度。
倒是没想到，颜颜初次认识璃阳，便与她相处的挺好的？
穆芊颜确实担忧，想都没想的就抓住了他的手臂，“阿玥，璃阳姑姑心地善良，方才在席间，又替我解围，免我遭人笑话，我若是不懂得投桃报李，我成什么人了？”
璃阳待她，是真心的关爱，又曾有恩于她，如今出了事，她若是避之不及，那她成什么人了？！
穆芊颜这会儿想着要去维护璃阳，却不知道，她自己也无法置身事外，麻烦很快就找上了她！
“阿玥，你若不方便，就先回去吧，我要去瞧瞧璃阳姑姑！”
穆芊颜看了他一眼，便急急的要去看璃阳。
却不防一下子被他拉住了手臂，“本王哪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
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他哪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去？
璃阳姑姑…
她这一声璃阳姑姑叫的还真顺口啊，看来短短一日，她与璃阳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当穆芊颜和秦玥来了‘事发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围满了人。
大家看到她来了，几乎都拿一种‘看好戏’的眼神儿看着她。
但看到她身边还跟这个玥王，一干看热闹的大家闺秀们‘轻蔑’的目光也有所收敛，不敢太放肆。
早有人听闻，穆芊颜和玥王关系极其亲密，如今这么晚了，玥王却陪同她一起来，足见传闻不假。
穆芊颜真攀附上了玥王！
对此，就又有不少人要嗤之以鼻了。
选谁不好，竟会选玥王那个天煞孤星！
穆芊颜还真是嫌命长啊？！也不怕被玥王给‘克死’
尽管一个个都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可穆芊颜却视若无睹，她一进屋，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屋里的一片狼藉……
璃阳姑姑的脸上…还溅到了血迹。
非但如此，最重要的，是璃阳旁边跪着的另外一个人！
秋词！
看到秋词，穆芊颜当即便心头一沉，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地上流了一地的血迹，一个中年男人倒在了血泊中，目测已经断了气。
而凶器，就握在璃阳的手里。
璃阳的眼中，杀气未褪…
很明显，就是璃阳杀了人。
穆芊颜仔细的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他的衣裳颜色，与她之前看到的人影一样。
穆芊颜便断定，死在这里的这个男人，就是她先前看到的人影。
看服侍，这个男人恐怕还是个朝廷命官。
屋子里围满了人，都是些姑娘家的，看到这血腥的场面，一个个的不敢靠近，却又想留下来看好戏！
穆芊颜没理会任何人，轻轻的走到了璃阳面前，“璃阳姑姑…”
璃阳的眼睛里，丝毫没有杀了人的恐惧，只有一片冷厉。
璃阳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沉的盯着穆芊颜看了一眼。
秦玥在后，将屋子里发生的一切都尽收眼底。
看来姑母出手了。
又是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啊。
如果他没记错，跪着的，应该是侯府的家奴。
至于其他的，还用得着说吗？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道威仪的声音。
很明显，安阳长公主来了。
安阳一进门，所有人都自觉退避开来，一个个的给安阳屈膝见礼。
“回禀长公主…是璃阳公主杀了人！”
说话的，是春荷。
作为安阳身边的一等丫鬟，见到这种情况，那也是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心理素质好极了。
或者说，春荷早就见多了这种场面，早已是见怪不怪了。
安阳不瞎，她当然看见地上死了人，那一地的血迹，看着就触目惊心！
安阳微微蹙眉，拿着帕子掩了掩鼻息，给了春荷一个眼神。
春荷会意，主动去将地上的死者翻了过来…
因为地上的死人，是脸朝下的死状。
春荷翻动尸体，围观的大家闺秀们瞧了，一个个的都面露惊恐的，可谓是集体有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去看尸体。
“长公主，是李大人！”春荷辨认出了死者，随口就像安阳禀报道。
李大人，虽不是什么高阶品的官职，却也是御史台的官员。
现在却死在了长公主府。
而且杀人凶手很明显，就是璃阳。
杀人的凶器还在璃阳手里捏着呢。
看璃阳的样子，好像也没打算要否认！
“璃阳，李大人当真为你所杀？”
什么叫明知故问，安阳这就是！
李大人因何而死，她不是最清楚的吗？
璃阳眼中的冷厉未褪，毫无起伏的冷声道，“是我杀的。”
在看着安阳的时候，璃阳的眼神里，透着了然。
李大人，是安阳安排的吧？
戒备森严的长公主府，除了安阳，还有谁能悄无声息的放任李大人进出？
还将此事牵扯到芊颜头上，璃阳心中，已然猜到了安阳想干什么？！
“你，李大人乃朝廷命官，你为何要下此杀手？！”
明明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却还要做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安阳做起戏来，那也是惟妙惟肖的。
璃阳面无表情，淡淡的瞧了一眼自己手里染血的匕首，“因为他该死。”
平时看着，璃阳温婉娴静，可这一刻的璃阳，却流露出瘆人的煞气。
安阳难道忘了吗？她可是将门之女！
纵使虎女脱离了虎群，可她还是虎女，逼急了虎女，是会吃人的。
瞧着璃阳冷厉的气势，安阳知道，没必要在她身上浪费功夫了，璃阳骨子里，硬气着呢！
再说了，她的目标，不止是璃阳。
于是安阳在屋子里横扫了一圈，威仪十足的斥呵一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跟本公主解释一句吗？若叫本公主查了出来，可得掂量着点后果！”
只要不是傻子，谁都能听出安阳话中的威胁之意。
只是谁都不敢吱声。
开玩笑！这个时候谁敢不识趣的插嘴啊！
谁插嘴谁倒霉啊！
再说了，璃阳公主平时跟她们可都不熟！又没有什么交情可言！何必为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璃阳公主，去得罪一个位高权重的安阳长公主呢！
这桩买卖，怎么算都不划算！
谁都不傻啊，所以没人站出来替璃阳说话。
“长公主明鉴！”
错了，并非完全没人站出来，还有个穆芊颜！
穆芊颜转个背，不露痕迹的挡在了璃阳的身前，维护璃阳的举动很明显，语态不卑不亢说道，“今夜是长公主亲自筹备的赏月宴，宴请的都是我们这些女眷，怎的这大半夜的，李大人会在长公主府？且，又会出现在女眷居住的后院？想必定是李大人举止不轨，璃阳公主不过是自保罢了！”
一番话，穆芊颜说的铿锵有力，条理清晰的说明了问题的疑点和关键。
赏月宴请的都是女眷，且又是安阳长公主亲自筹备，李大人一个男人，出现在此难道不可疑吗？
这个李大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或许，李大人是授意于安阳长公主，可说到底，是他自身行为不轨，才会遭此横祸！
这个场景，但凡有点脑子的，都能看的出来是怎么回事？
就算碍于安阳长公主的威严，没人敢明说出来，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杆秤，是非对错自有衡量。
望着眼前娇弱却挺得笔直的背影，璃阳冷寂多年的心，有什么东西正在回暖。
她没看错人，芊颜是个好姑娘。
穆铮他养了个好女儿。
可安阳脸色就没那么好了，瞅着穆芊颜，微微眯眼，悄悄遮盖住了眼底闪过的冷光，“本公主记得你，你是穆铮的女儿，穆芊颜？！”
实际上，安阳不仅记得她，还认得她。
但穆芊颜知道，安阳说的“记得”，指的是上次在宁安宫，父亲被撤回兵权那次。
那时安阳也在场，所以‘记得她’很正常！
“臣女正是穆芊颜。”记得她有什么关系？她可不在乎安阳话里话外的威胁。
毫不避讳的就承认了自己是穆芊颜。
“听你方才的意思，是暗指本公主放任李大人来害璃阳？”
穆芊颜承认的大方，安阳问的也直接！
安阳此话一出，穆芊颜都听见了旁边一圈发出了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旁边一个个的，都拿一种鄙夷又不知死活的眼神看着穆芊颜。
开罪安阳长公主，她脑子没毛病吧？！
可是不要小瞧女人之间的八卦心！虽然谁都瞧的出来，安阳不悦了。
可谁都眼巴巴的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这其实，也是一种人性。
“臣女不敢。”唯独穆芊颜，顶着安阳的威压，神色却还能从容不迫，“臣女只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安阳意味不明的瞅着穆芊颜，“李大人是本公主请来府上议事的，商议的是十月围猎之事，本公主倒也很好奇，李大人为何会出现在女眷居住的后院？结果还死在了璃阳的手里。”
安阳此言，等于算是解释了李大人来长公主府的原因。
但，说到后面，分明有反咬一口的意味儿。
她倒是小瞧了穆芊颜，挺能说会道的嘛？
可那又如何？她只需三言两语，便可让事情变得顺理成章。
而且，李大人为何会来女眷居住的后院？这恐怕还要问问璃阳吧？
“本公主听闻，李大人思慕璃阳许久了？”
安阳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就好比是一语激起千层浪！
苗头明显就变了，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
安阳的潜意思，不就是在说是璃阳利用并杀害了李大人吗？！
穆芊颜陡然间瞳孔一缩，好一个安阳长公主啊！
如此颠倒黑白的本事！怕也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而且她可没忘记，还有个秋词跪在这里，恐怕就等着安阳‘发号施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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