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还清债务
莫语蝶偏头看林氏低落的样子，一下就猜到她是念及往事，有些伤感。
她本来也想问问自己的娘亲，当初到底是作何想法，竟然愿意下嫁给莫山川这样的窝囊废、妈宝男。
这样的男人，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是让人唾弃的类型。
不过，她看见林氏现在黯然神伤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追问些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是，林氏竟然主动提及了这段往事。
“语蝶，你可知，我与你父亲，曾经也是令人艳羡的一对。”
当初她也是宣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只因在街上买绸缎时看见骑着马英姿飒爽的莫山川，便一遇倾心。
后来，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带着众多嫁妆嫁入了莫家，就连二人所住的宅子，都是她林家的。
她与莫山川也曾有过月余的新婚燕尔的美好日子。
和他月下小酌，倚在他肩头在庭院里看满树梨花，听他在耳边情真意切的唤她一声蔓榕。
只可惜，莫山川到底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
他浪荡惯了，成亲不过几月就流连在烟花柳巷之中，还娶了好几房小娘子。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林氏是个有傲骨的女子，自从得知莫山川如此不守规矩后，就不愿再与他同床共枕。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莫山川虽然怯懦，但面对林氏这样温婉的夫人，他反而厉害得很，只说林氏给脸不要脸，也不肯再见她。
一对成亲时如神仙眷侣般的夫妻就这样貌合神离。
莫语蝶听着娘亲对自己娓娓道来这段往事，心下也不禁有些慨叹。
这林氏如此温婉贤惠，又倔强坚定，放到现代，绝对是个女强人。
只可惜，在古代这样一个女子地位低下的时代，便只能忍气吞声了。
“娘亲，如今你二人已和离，你自当斩断往日情丝，从今往后，你我母女二人齐心，定能过的比莫家人好。”
莫语蝶一边安慰着林氏，一边伸手抚上了林氏的手。
“自然要和我的语蝶一同振兴医馆。”
林氏看见自己如今唯一可依靠的女儿如此懂事，当然宽心不少，伸手拍了拍莫语蝶的手。
母女二人聊完了昔日之事便左右无话，莫语蝶思索片刻起身对林氏说道：“娘亲，你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我出去一趟，即刻便回。”
“好，万事小心。”
莫语蝶方才一直在想自己从前就盘算过的一件事。
这莫府这么大的宅子，岂能白白便宜了莫家人。
她一想到莫家人天天住在这里逍遥快活，她就不痛快。
毕竟，她从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如今，合该借此机会，从莫家把该拿的东西都拿走。
只不过，总不能把莫家人都赶走。
那样阵势太大，也太过麻烦。
既如此，那便当这宅子是自己和娘亲卖给他们的。
她记得，从前莫府账上有几千两救急的银子，有老太太的死命令在，无人敢动。
就算是莫山川浪荡败家，也从未动用过这笔帐分毫。
如此一来，很是合她的心意。
这几千两银子虽说买下这莫家的宅子也有些勉强，但也算是差强人意。
思及此，莫语蝶加快步伐，径直走到了莫府的账房。
账房的管事先生此刻正在打着算盘，看见莫语蝶进来，吓了一大跳，不知该称呼这位曾经的大小姐什么。
“先生，莫家还有多少银两，值得您这般费力气来算？”
莫语蝶看见账房的一派冷寂，忍不住出声讥讽道。
“这大小姐老奴也是闲来无事”
“你不必惊恐，我只是来这里随意看看。”
账房先生看见莫语蝶漫不经心的闲逛，也不敢出声制止这位曾经的大小姐。
这几日，他也有所耳闻，这位大小姐如今可不同往日，厉害得很，府内上上下下无人敢惹怒她，生怕惹祸上身。
莫语蝶余光看见账房先生扭头开始继续算账，迅速的拿出了藏在身上的棍子朝着账房先生脑后凌厉一击，他应声直接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对不住了老先生，您算了这会子账也累了，好好歇息会儿吧。”
莫语蝶身手敏捷，很快就找到了莫家仅存的那笔大数目的银两，有五千多两，虽然不算太多，但也够医馆还清这些年欠的债务了。
莫语蝶拿好凭据，又按上了账房先生的手印，迅速的离开准备回到林氏那里。
路上莫语蝶一边看着手上的凭据，一边忍不住腹诽道：这古代想取这么一笔大数目的钱款未免也太简单了点儿，老太太这么看重这笔钱，竟然都不晓得要多做几重保障。
难怪莫家一日不如一日的衰落下去，这样的糊涂脑袋当家作主，能不家道中落也是奇怪了。
莫语蝶踏进林氏的厢房庭院，就看见几个丫鬟已经将东西打包的差不多，准备出发了。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娘亲，我们走吧，这下，医馆这些年欠的债务能尽数还上了。”
林氏冲莫语蝶笑了笑，点点头招呼丫鬟们把东西运上马车。
二人满载而归，半途路过钱庄，莫语蝶借口说要下车去旁边的茶摊喝口茶，下车用凭据换了五千两的银票带在身上。
她也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林氏。
林氏一向是个软心肠的主，若是知道了自己连莫家的救命钱都支走了，一定会于心不忍。
只是胸怀大志的人又怎能拘泥于这些恻隐情感。
莫语蝶撩开马车帘子，看到天色又将要黑下去，今天还是在莫家耽搁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娘亲，天色已晚，不如我们还是先回院子去吧，明日一早再去医馆好好打点一番。今日和他们周旋了一天，我一口饭都没吃上，眼下已经是饿的眼前发昏了。”
莫语蝶一边说着，一边还配合的嘟嘟嘴，摸了摸肚子。
林氏很少见自己女儿这样孩子气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点点她的脑门。
“你呀，今天忙里忙外的这么久，回去定要好好歇息。”
不过莫语蝶和林氏都没想到，院子里还有个人在等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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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来也想问问自己的娘亲，当初到底是作何想法，竟然愿意下嫁给莫山川这样的窝囊废、妈宝男。
这样的男人，就算是放在现代，也是让人唾弃的类型。
不过，她看见林氏现在黯然神伤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追问些什么。
出乎她意料的是，林氏竟然主动提及了这段往事。
“语蝶，你可知，我与你父亲，曾经也是令人艳羡的一对。”
当初她也是宣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只因在街上买绸缎时看见骑着马英姿飒爽的莫山川，便一遇倾心。
后来，她不顾父母的反对，执意带着众多嫁妆嫁入了莫家，就连二人所住的宅子，都是她林家的。
她与莫山川也曾有过月余的新婚燕尔的美好日子。
和他月下小酌，倚在他肩头在庭院里看满树梨花，听他在耳边情真意切的唤她一声蔓榕。
只可惜，莫山川到底不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男子。
他浪荡惯了，成亲不过几月就流连在烟花柳巷之中，还娶了好几房小娘子。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林氏是个有傲骨的女子，自从得知莫山川如此不守规矩后，就不愿再与他同床共枕。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莫山川虽然怯懦，但面对林氏这样温婉的夫人，他反而厉害得很，只说林氏给脸不要脸，也不肯再见她。
一对成亲时如神仙眷侣般的夫妻就这样貌合神离。
莫语蝶听着娘亲对自己娓娓道来这段往事，心下也不禁有些慨叹。
这林氏如此温婉贤惠，又倔强坚定，放到现代，绝对是个女强人。
只可惜，在古代这样一个女子地位低下的时代，便只能忍气吞声了。
“娘亲，如今你二人已和离，你自当斩断往日情丝，从今往后，你我母女二人齐心，定能过的比莫家人好。”
莫语蝶一边安慰着林氏，一边伸手抚上了林氏的手。
“自然要和我的语蝶一同振兴医馆。”
林氏看见自己如今唯一可依靠的女儿如此懂事，当然宽心不少，伸手拍了拍莫语蝶的手。
母女二人聊完了昔日之事便左右无话，莫语蝶思索片刻起身对林氏说道：“娘亲，你先在这里歇息片刻，我出去一趟，即刻便回。”
“好，万事小心。”
莫语蝶方才一直在想自己从前就盘算过的一件事。
这莫府这么大的宅子，岂能白白便宜了莫家人。
她一想到莫家人天天住在这里逍遥快活，她就不痛快。
毕竟，她从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
如今，合该借此机会，从莫家把该拿的东西都拿走。
只不过，总不能把莫家人都赶走。
那样阵势太大，也太过麻烦。
既如此，那便当这宅子是自己和娘亲卖给他们的。
她记得，从前莫府账上有几千两救急的银子，有老太太的死命令在，无人敢动。
就算是莫山川浪荡败家，也从未动用过这笔帐分毫。
如此一来，很是合她的心意。
这几千两银子虽说买下这莫家的宅子也有些勉强，但也算是差强人意。
思及此，莫语蝶加快步伐，径直走到了莫府的账房。
账房的管事先生此刻正在打着算盘，看见莫语蝶进来，吓了一大跳，不知该称呼这位曾经的大小姐什么。
“先生，莫家还有多少银两，值得您这般费力气来算？”
莫语蝶看见账房的一派冷寂，忍不住出声讥讽道。
“这大小姐老奴也是闲来无事”
“你不必惊恐，我只是来这里随意看看。”
账房先生看见莫语蝶漫不经心的闲逛，也不敢出声制止这位曾经的大小姐。
这几日，他也有所耳闻，这位大小姐如今可不同往日，厉害得很，府内上上下下无人敢惹怒她，生怕惹祸上身。
莫语蝶余光看见账房先生扭头开始继续算账，迅速的拿出了藏在身上的棍子朝着账房先生脑后凌厉一击，他应声直接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对不住了老先生，您算了这会子账也累了，好好歇息会儿吧。”
莫语蝶身手敏捷，很快就找到了莫家仅存的那笔大数目的银两，有五千多两，虽然不算太多，但也够医馆还清这些年欠的债务了。
莫语蝶拿好凭据，又按上了账房先生的手印，迅速的离开准备回到林氏那里。
路上莫语蝶一边看着手上的凭据，一边忍不住腹诽道：这古代想取这么一笔大数目的钱款未免也太简单了点儿，老太太这么看重这笔钱，竟然都不晓得要多做几重保障。
难怪莫家一日不如一日的衰落下去，这样的糊涂脑袋当家作主，能不家道中落也是奇怪了。
莫语蝶踏进林氏的厢房庭院，就看见几个丫鬟已经将东西打包的差不多，准备出发了。
一切都在她的计划当中，时间安排的刚刚好。
“娘亲，我们走吧，这下，医馆这些年欠的债务能尽数还上了。”
林氏冲莫语蝶笑了笑，点点头招呼丫鬟们把东西运上马车。
二人满载而归，半途路过钱庄，莫语蝶借口说要下车去旁边的茶摊喝口茶，下车用凭据换了五千两的银票带在身上。
她也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林氏。
林氏一向是个软心肠的主，若是知道了自己连莫家的救命钱都支走了，一定会于心不忍。
只是胸怀大志的人又怎能拘泥于这些恻隐情感。
莫语蝶撩开马车帘子，看到天色又将要黑下去，今天还是在莫家耽搁了将近一天的时间。
“娘亲，天色已晚，不如我们还是先回院子去吧，明日一早再去医馆好好打点一番。今日和他们周旋了一天，我一口饭都没吃上，眼下已经是饿的眼前发昏了。”
莫语蝶一边说着，一边还配合的嘟嘟嘴，摸了摸肚子。
林氏很少见自己女儿这样孩子气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点点她的脑门。
“你呀，今天忙里忙外的这么久，回去定要好好歇息。”
不过莫语蝶和林氏都没想到，院子里还有个人在等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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