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今天，我特别的不安。
害怕昨晚冲动说的话，会经龚剑的口传到太后的耳中，若让太后知道皇上对她不是真正的孝顺，若让太后知道皇上心底早防着她，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会演变成怎样呢？
到时候，太后会不会不单是想控制皇上，而是想废掉皇上呢？可是她有这个能力吗？若这两个势力恶化相向，那么结果又会变成怎样的呢？
我无能力去想这个后果，那早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低下头，品了口茶，我却觉得今天的茶淡而无味。
“羽儿，在想什么？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太后亲切地拉着我的手，问道。
“没有什么，今天龚太医没有来找过太后吗？”我试探地问。
“有，这段日子哀家叫他多注意沁儿的身体，哀家希望她能为皇上育有皇子。”她温柔地笑，说到沁儿带点骄傲。
我微微一笑，可是笑意却暖不了心。
他怎会让沁儿怀有他的帝裔？
“龚太医有跟太后说过什么吗？”我继续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龚太医会有什么要跟哀家说的？”太后目光敏锐地看着我。
我若无其事地笑，“也没什么，就是昨晚羽儿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公公忽然传来消息说婉妃呕吐多次，后来皇上就离开了，所以羽儿在想是不是婉妃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有这样的事？”
我没有想到龚剑根本没有将我昨天所说的话告诉太后，我不明白，他若是太后的人，那么有什么动静不是该先告知太后才对吗？
“是啊！可是今天羽儿却听不到任何消息，不知道婉妃情况怎么样？”我露出担忧之色。
显然，我的话让她很意外，她紧蹙眉头。
我不知她在担忧什么，可是也不愿去想。
“羽儿，趁沁儿现在正得圣宠，你要多点照顾她，一会儿你过沁儿那边去走走，让她更加努力地去争夺君心吧！让她谨记，不能让婉妃独占皇上的心，哀家的眼里容不下那个女人。”太后的手忽然握住我的手，坚定地说。
我缓缓地点头。
离开了泰和宫，我像忽然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往哪里走，记起太后的吩咐，于是便往沁宫而去。
“妹妹参见皇后娘娘。”我步入正殿时，沁儿立即上前行礼。
“沁儿不必多礼，又不是陌生人，本宫不只说过一次了。”
寒暄一阵后沁儿便央求我教她下棋，因为她看到我跟皇上下棋，很是羡慕。我只好点头同意。
“还不快点去拿棋盘过来？”沁儿立即兴奋地笑起来，命令宫婢道。
看到旁边已没有其他人，我忍不住问：“沁儿，太后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难道龚剑就没有警告过她不要爱上皇上？看到沁儿这个模样，明显她是对那个男人动真情了。
“什么特别的话？”沁儿不解地看着我。
看着她单纯的样子，我轻轻地摇头，没有说下去。太后吩咐我教沁儿更努力地去争夺君心，可是我却不知如何教，要我对沁儿说出无情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沁儿今天像是很高兴。”我转移话题道。
“是啊！昨日深夜皇上到沁儿这里来，沁儿想想就很高兴了。”沁儿用力地点头，笑容还是那么甜。
我愕然了。
“你是说昨晚皇上来过这里？”我没有听错吧？昨晚他不是去了婉妃那里吗？
“是啊！是很晚的时候，大概是子时过后吧！”
我想了想，忍不住好奇地问：“那皇上是多久才离开的？”
经我这一问，沁儿却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忽然，我明白他来这里做了什么事。
“沁儿，皇上有没有给你吃过什么药？”想到我在新婚夜的第二天被迫喝下的药，我的心揪紧了。
他多次召沁儿侍寝，可是他怎么会让姓司空的女人怀有他的孩子呢？
“有啊！原来姐姐也有？”沁儿听我这样问又立即点头，说起兴奋的事便又忘了刚刚的羞涩。
“是什么药？他也是让人强迫你喝吗？”看着沁儿那天真的笑容，我感觉不到她的半点愁绪。
是她不懂得担忧，还是我太多虑了？
“是强身的药啊！皇上说做完那些事后会很伤身的，喝一点那个强身的药会好一点。”沁儿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
我听了，吓了一跳。
“这事太后知道吗？”我没有想到他是这样骗沁儿的。
“没有啊！皇上说是做那些事后才喝的，这样的事怎么好跟太后说，太难启齿了。”说着，沁儿又羞涩地低下头。
我心底疑云渐深。
沁儿一直被骗吃那些药，龚剑会不知道吗？太后不是让他替沁儿调理身子吗？
太后满心希望沁儿能得龙裔，却不知早已有人对沁儿用药，皇上对沁儿再怎么甜蜜地缠绵也不过是假象而已。
我心底升起一股怒意。
“对了，说到那药，怎么今天还没有人送来呢？难道是皇上忘记了？”沁儿低下头，疑惑地皱了皱眉，随之叫道，“来了。”
我顺着沁儿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的那张脸还算熟悉。
是她，之前给我送药的也是她，她是清和宫的老嬷嬷。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沁德妃娘娘。”老嬷嬷端着药进入正殿，看到我后，老嬷嬷皱了一下眉，跪下行礼。
我冷淡地看她一眼，目光落在那碗墨色的药汁上。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并没有让她平身，心中怒火无处宣泄。我知道这种药女人吃多太伤身。我更怕沁儿喝得太多，以后会没有办法生育，生儿育女对于女人来说何等重要！
就算我没有跟夫君生育的机会，我也不会希望沁儿步我的后尘。
“这药是皇上命你送来给沁德妃娘娘的吗？”我冷声问道，决心要为沁儿挡下这样的罪。
他若不想沁儿怀有他的龙裔就不该假意宠爱，只为了做样子哄太后开心，这样对沁儿太不公平了。
“是。”
我想了想，看了一眼旁边疑惑的沁儿，她似乎并不明白我为什么对这个老嬷嬷的态度如此差。
我想若沁儿知道这碗是什么药，只怕她会受不了打击。
我不希望她像我一样，被这个深宫沾染了。
“告诉皇上，这药沁德妃不必喝了，她的身子已经很好，补药喝多了也会伤身。”深深吸了口气，我放软了声线说。
“姐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补药喝多不好？”沁儿疑惑地蹙眉，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摇头。
我轻轻地拍了拍沁儿的手。
沁儿皱了皱眉，可是又不想与我争执，于是说：“那好吧！既然姐姐这样说，今天就少喝一次，嬷嬷你就跟皇上说今天本宫怕苦，不想喝了。”
“不行，皇上有令，奴才必须亲眼看着沁德妃娘娘喝完才能离去的。”那老嬷嬷还是一如以往的强硬，仗着有皇上撑腰，根本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内。
“那你就回去跟皇上说，这是本宫的主意，一切后果由本宫来承担。”我瞪着她，冷声道。
“皇后娘娘明知道这是什么药，若不喝下去，皇后要如何承担？”她直视着我，没有半点畏惧。
老嬷嬷如此不敬的态度让我心底顿起怒火，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能让步了。
死，我都不怕了，我还怕一个奴才？
“大胆奴才！难道清和宫里的奴才就是比狗还要凶？敢连本宫也不放在眼内了？”我怒吼，伸手顺势将那碗药打翻。
也许是心死了，终是死路一条，我不要当个懦弱的人，不要连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也保护不了。
“娘娘可知这罪当如何？”她生气地抬头瞪我。
我命令道：“将这个狗奴才给本宫捉起来。”
“是。”
我的一声令下，虽然侍卫害怕，可是还是乖乖地听命。
毕竟是皇后的命令，有事也轮不到他们来承担。
“你想将我怎样？”那老嬷嬷吓了一跳，乱了方寸，竟大胆得连尊称都不用了。
“就凭你这一句话，本宫就能治你死罪。”我冷哼一声，沉声命令侍卫，“将她带上，跟随本宫前往清和宫。”
“皇后想要怎样？”那老嬷嬷想要摆脱束缚，可是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我看着她嘲笑道：“这碗药是本宫打翻的，这罪本宫自己会去领。而嬷嬷刚刚每一句不敬的话都足以构成死罪，本宫也要带你去皇上的面前认罪，就看嬷嬷又能领到怎样的罪。”
“你……”她吓了一跳，脸色瞬间苍白。
也许没有想到当日那么软弱的皇后今日会以如此强悍的态度对她，她竟然害怕起来。
“姐姐，你是怎么了？不过是小事一件，别闹得好像很严重一样。”沁儿拉住了我的手，挡住了我的方向。
她不解好好的一碗药为何让我性情大变，可是我不能直说。
我扬起温柔的微笑，安抚着她，“沁儿，没事，只是这狗奴才气焰嚣张，姐姐想告诉皇上有人借他的威势来玩花样，有恃无恐。那药的事，姐姐一会儿会跟皇上说，今天沁儿就少喝一次，可好？”
“姐姐？”沁儿皱起眉，始终不愿轻易让我们这样离开。
我明白的，她完全不了解内情，却看到我与这清和宫里得宠的嬷嬷起争执，当然会担忧。
可是我怎能无情地告诉她，她的幸福是假的，皇上的宠爱是假的，那药不是补药而是伤身的药呢？我怎能忍心让这个妹妹也承受我当日所承受的痛苦和失望呢？
跪在清和宫正殿上，面对着那个不发一语的冷漠男人，我只低着头，耐心地等候着他让我起来。
“平身吧！”终于，他开口了。
“谢皇上。”
“直接告诉朕，发生了什么事？”他拿起书册，随意地翻开其中一页，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在我的身上。
不以为意地看向一旁的老嬷嬷，我示意她先说。
“禀皇上，奴才受命送到沁宫的药被皇后娘娘打翻了，娘娘说不准沁德妃娘娘喝下，一切后果由她来承担。”
“打翻了？”他放下了书册，转头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无比的冰冷。
他看我的眼神总是转变得那么快，昨晚在湖边凝视着我的时候，明明是那么炽热。
“是，臣妾特意来认罪的。”我点头，随即又说，“可是在皇上赐罪臣妾之前，臣妾还想皇上为臣妾做主。”
“做什么主？”
“刚才在沁宫里，这个老嬷嬷出言顶撞臣妾，这样大不敬之罪实属死罪吧！而且她还在沁宫看见臣妾的第一眼时就目露凶光，表示眼内并没有本宫这个皇后。皇上以为，这样的奴才该当何罪？请皇上为臣妾做主。”今天，我就是不会让她好过，就好比当日她在凤宫让我难堪一样。
“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那老嬷嬷立即求饶。
我知道她跟随皇上多年，我想他也不会真的拿她怎样。
“后宫是皇后执掌凤印的，皇后认为该怎样定罪便怎么定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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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太后会不会不单是想控制皇上，而是想废掉皇上呢？可是她有这个能力吗？若这两个势力恶化相向，那么结果又会变成怎样的呢？
我无能力去想这个后果，那早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事。
低下头，品了口茶，我却觉得今天的茶淡而无味。
“羽儿，在想什么？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太后亲切地拉着我的手，问道。
“没有什么，今天龚太医没有来找过太后吗？”我试探地问。
“有，这段日子哀家叫他多注意沁儿的身体，哀家希望她能为皇上育有皇子。”她温柔地笑，说到沁儿带点骄傲。
我微微一笑，可是笑意却暖不了心。
他怎会让沁儿怀有他的帝裔？
“龚太医有跟太后说过什么吗？”我继续问道。
“为什么这样问？龚太医会有什么要跟哀家说的？”太后目光敏锐地看着我。
我若无其事地笑，“也没什么，就是昨晚羽儿和皇上在一起的时候，公公忽然传来消息说婉妃呕吐多次，后来皇上就离开了，所以羽儿在想是不是婉妃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有这样的事？”
我没有想到龚剑根本没有将我昨天所说的话告诉太后，我不明白，他若是太后的人，那么有什么动静不是该先告知太后才对吗？
“是啊！可是今天羽儿却听不到任何消息，不知道婉妃情况怎么样？”我露出担忧之色。
显然，我的话让她很意外，她紧蹙眉头。
我不知她在担忧什么，可是也不愿去想。
“羽儿，趁沁儿现在正得圣宠，你要多点照顾她，一会儿你过沁儿那边去走走，让她更加努力地去争夺君心吧！让她谨记，不能让婉妃独占皇上的心，哀家的眼里容不下那个女人。”太后的手忽然握住我的手，坚定地说。
我缓缓地点头。
离开了泰和宫，我像忽然失去了方向，不知该往哪里走，记起太后的吩咐，于是便往沁宫而去。
“妹妹参见皇后娘娘。”我步入正殿时，沁儿立即上前行礼。
“沁儿不必多礼，又不是陌生人，本宫不只说过一次了。”
寒暄一阵后沁儿便央求我教她下棋，因为她看到我跟皇上下棋，很是羡慕。我只好点头同意。
“还不快点去拿棋盘过来？”沁儿立即兴奋地笑起来，命令宫婢道。
看到旁边已没有其他人，我忍不住问：“沁儿，太后没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吗？”
难道龚剑就没有警告过她不要爱上皇上？看到沁儿这个模样，明显她是对那个男人动真情了。
“什么特别的话？”沁儿不解地看着我。
看着她单纯的样子，我轻轻地摇头，没有说下去。太后吩咐我教沁儿更努力地去争夺君心，可是我却不知如何教，要我对沁儿说出无情的话，我实在说不出口。
“沁儿今天像是很高兴。”我转移话题道。
“是啊！昨日深夜皇上到沁儿这里来，沁儿想想就很高兴了。”沁儿用力地点头，笑容还是那么甜。
我愕然了。
“你是说昨晚皇上来过这里？”我没有听错吧？昨晚他不是去了婉妃那里吗？
“是啊！是很晚的时候，大概是子时过后吧！”
我想了想，忍不住好奇地问：“那皇上是多久才离开的？”
经我这一问，沁儿却满脸通红地低下了头。
忽然，我明白他来这里做了什么事。
“沁儿，皇上有没有给你吃过什么药？”想到我在新婚夜的第二天被迫喝下的药，我的心揪紧了。
他多次召沁儿侍寝，可是他怎么会让姓司空的女人怀有他的孩子呢？
“有啊！原来姐姐也有？”沁儿听我这样问又立即点头，说起兴奋的事便又忘了刚刚的羞涩。
“是什么药？他也是让人强迫你喝吗？”看着沁儿那天真的笑容，我感觉不到她的半点愁绪。
是她不懂得担忧，还是我太多虑了？
“是强身的药啊！皇上说做完那些事后会很伤身的，喝一点那个强身的药会好一点。”沁儿说着，脸上露出幸福的笑。
我听了，吓了一跳。
“这事太后知道吗？”我没有想到他是这样骗沁儿的。
“没有啊！皇上说是做那些事后才喝的，这样的事怎么好跟太后说，太难启齿了。”说着，沁儿又羞涩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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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一直被骗吃那些药，龚剑会不知道吗？太后不是让他替沁儿调理身子吗？
太后满心希望沁儿能得龙裔，却不知早已有人对沁儿用药，皇上对沁儿再怎么甜蜜地缠绵也不过是假象而已。
我心底升起一股怒意。
“对了，说到那药，怎么今天还没有人送来呢？难道是皇上忘记了？”沁儿低下头，疑惑地皱了皱眉，随之叫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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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之前给我送药的也是她，她是清和宫的老嬷嬷。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沁德妃娘娘。”老嬷嬷端着药进入正殿，看到我后，老嬷嬷皱了一下眉，跪下行礼。
我冷淡地看她一眼，目光落在那碗墨色的药汁上。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并没有让她平身，心中怒火无处宣泄。我知道这种药女人吃多太伤身。我更怕沁儿喝得太多，以后会没有办法生育，生儿育女对于女人来说何等重要！
就算我没有跟夫君生育的机会，我也不会希望沁儿步我的后尘。
“这药是皇上命你送来给沁德妃娘娘的吗？”我冷声问道，决心要为沁儿挡下这样的罪。
他若不想沁儿怀有他的龙裔就不该假意宠爱，只为了做样子哄太后开心，这样对沁儿太不公平了。
“是。”
我想了想，看了一眼旁边疑惑的沁儿，她似乎并不明白我为什么对这个老嬷嬷的态度如此差。
我想若沁儿知道这碗是什么药，只怕她会受不了打击。
我不希望她像我一样，被这个深宫沾染了。
“告诉皇上，这药沁德妃不必喝了，她的身子已经很好，补药喝多了也会伤身。”深深吸了口气，我放软了声线说。
“姐姐，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补药喝多不好？”沁儿疑惑地蹙眉，拉着我的手轻轻地摇头。
我轻轻地拍了拍沁儿的手。
沁儿皱了皱眉，可是又不想与我争执，于是说：“那好吧！既然姐姐这样说，今天就少喝一次，嬷嬷你就跟皇上说今天本宫怕苦，不想喝了。”
“不行，皇上有令，奴才必须亲眼看着沁德妃娘娘喝完才能离去的。”那老嬷嬷还是一如以往的强硬，仗着有皇上撑腰，根本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内。
“那你就回去跟皇上说，这是本宫的主意，一切后果由本宫来承担。”我瞪着她，冷声道。
“皇后娘娘明知道这是什么药，若不喝下去，皇后要如何承担？”她直视着我，没有半点畏惧。
老嬷嬷如此不敬的态度让我心底顿起怒火，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能让步了。
死，我都不怕了，我还怕一个奴才？
“大胆奴才！难道清和宫里的奴才就是比狗还要凶？敢连本宫也不放在眼内了？”我怒吼，伸手顺势将那碗药打翻。
也许是心死了，终是死路一条，我不要当个懦弱的人，不要连自己最重要的亲人也保护不了。
“娘娘可知这罪当如何？”她生气地抬头瞪我。
我命令道：“将这个狗奴才给本宫捉起来。”
“是。”
我的一声令下，虽然侍卫害怕，可是还是乖乖地听命。
毕竟是皇后的命令，有事也轮不到他们来承担。
“你想将我怎样？”那老嬷嬷吓了一跳，乱了方寸，竟大胆得连尊称都不用了。
“就凭你这一句话，本宫就能治你死罪。”我冷哼一声，沉声命令侍卫，“将她带上，跟随本宫前往清和宫。”
“皇后想要怎样？”那老嬷嬷想要摆脱束缚，可是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我看着她嘲笑道：“这碗药是本宫打翻的，这罪本宫自己会去领。而嬷嬷刚刚每一句不敬的话都足以构成死罪，本宫也要带你去皇上的面前认罪，就看嬷嬷又能领到怎样的罪。”
“你……”她吓了一跳，脸色瞬间苍白。
也许没有想到当日那么软弱的皇后今日会以如此强悍的态度对她，她竟然害怕起来。
“姐姐，你是怎么了？不过是小事一件，别闹得好像很严重一样。”沁儿拉住了我的手，挡住了我的方向。
她不解好好的一碗药为何让我性情大变，可是我不能直说。
我扬起温柔的微笑，安抚着她，“沁儿，没事，只是这狗奴才气焰嚣张，姐姐想告诉皇上有人借他的威势来玩花样，有恃无恐。那药的事，姐姐一会儿会跟皇上说，今天沁儿就少喝一次，可好？”
“姐姐？”沁儿皱起眉，始终不愿轻易让我们这样离开。
我明白的，她完全不了解内情，却看到我与这清和宫里得宠的嬷嬷起争执，当然会担忧。
可是我怎能无情地告诉她，她的幸福是假的，皇上的宠爱是假的，那药不是补药而是伤身的药呢？我怎能忍心让这个妹妹也承受我当日所承受的痛苦和失望呢？
跪在清和宫正殿上，面对着那个不发一语的冷漠男人，我只低着头，耐心地等候着他让我起来。
“平身吧！”终于，他开口了。
“谢皇上。”
“直接告诉朕，发生了什么事？”他拿起书册，随意地翻开其中一页，目光自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在我的身上。
不以为意地看向一旁的老嬷嬷，我示意她先说。
“禀皇上，奴才受命送到沁宫的药被皇后娘娘打翻了，娘娘说不准沁德妃娘娘喝下，一切后果由她来承担。”
“打翻了？”他放下了书册，转头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无比的冰冷。
他看我的眼神总是转变得那么快，昨晚在湖边凝视着我的时候，明明是那么炽热。
“是，臣妾特意来认罪的。”我点头，随即又说，“可是在皇上赐罪臣妾之前，臣妾还想皇上为臣妾做主。”
“做什么主？”
“刚才在沁宫里，这个老嬷嬷出言顶撞臣妾，这样大不敬之罪实属死罪吧！而且她还在沁宫看见臣妾的第一眼时就目露凶光，表示眼内并没有本宫这个皇后。皇上以为，这样的奴才该当何罪？请皇上为臣妾做主。”今天，我就是不会让她好过，就好比当日她在凤宫让我难堪一样。
“皇上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那老嬷嬷立即求饶。
我知道她跟随皇上多年，我想他也不会真的拿她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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